况且家中只有她和叶姝林两个女儿,叶轩再深得二老欢心,但始终只是养子罢了,叶家不能就此断了根。
她小心揣摩着,半晌才开口:“我……女儿再多考虑一下。”
回了房间,拿出那桃符,来回看了好几遍。
“若是正面朝上,我便嫁人,若是反面朝下,我便如姐姐那般坚决不嫁。”她自语道。
闭眼许诺,随后将桃符抛掷空中。
突一阵烈风将窗户吹开,轰然一声,她一惊,手哆嗦了一下,未接到那桃符。
桃符滚入下了床底。
她急忙跪下去,爬进床底去拾桃符。
窗户继续被风吹得咿呀作响,又是感觉一阵烟拂过身后。
她身上蓦然起了一层疙瘩,好不容易才摸到了桃符,爬出床底,转头扫视了一圈,房间内却未见到任何东西。
拍拍衣裙站起身来,书中桃符却微微颤动了起来。
叶萋斐大骇,小心地将握紧的手开了一个小缝,那桃符忽飞起,朝向窗外落去。
她急忙追到窗边,却眼见一人影站在院中,桃符翩然掉入他手心。
又是清渊!
清渊抬起头,对她冷冷笑了一下,一跃便消失天际。
“混蛋,这个出家人!”叶萋斐咬牙骂了一句。
再想起两年前清沐眼看着邵承灰飞烟灭而不愿施救度化,一阵阵浓烈的恨意更是上了心头,血脉如斯膨胀沸腾,体内竟有一股戾气像是把整个人点燃。
一道白雾悬在窗外,鸟雀之形若有似无,翅膀扇动作响,更仿佛伴着轻轻笑声。
“你给我走开!”她骂了一句。
体内那股子戾气好像突然淡去了,浑身也不再燥热。
白雾像是沉默了下来,突而朝着她猛冲过来,她急急躲避,惊得闭上双眼,退了两步。
再睁眼时,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除了怀里再没有了那块桃符。
……
张嘉刚及弱冠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弱,脸色偏白,但眉宇间还是有一股子英气在,偶尔会附和着微笑,但多是有些羞怯的寡言,不像江渚那般能说会道。
张善多次催促暗示,他也才斟满了酒,敬了叶临和叶夫人。
叶夫人对他看得顺眼,觉得他不多话,识大体,拢了叶萋斐好几下,叶萋斐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朝张善和张夫人敬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