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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不，昨夜我晚归，回来时她已睡着了。&rdo;

&ldo;她说&lso;我也要跟爸爸一样穿内裤睡觉&rso;，就不穿衣服的睡着了。&rdo;

&ldo;哈、哈、哈……那好呀!真希望和她一块睡觉。&rdo;

&ldo;这可不是好笑的事哩!如果是男孩子还无所谓，可是女孩子若养成像你一样非赤身露体睡不着觉的奇怪习惯，长大以后怎么办?&rdo;

&ldo;等她懂得害羞后，自然会穿上衣服。&rdo;

&ldo;还有，露着肚子，感冒着凉了又怎么办?&rdo;

昨夜因为太晚回家，未和顺子交谈就钻进被窝，因此顺子似有不少话想和自己说，问题是，不能再继续陪她浪费时间了。

&ldo;今夜再继续谈。&rdo;伏见轻轻伸出食指碰着妻子睡衣内隐约可见的乳头，说着，将最后一片面包塞入嘴里，冲出玄关。

在秩父中央警局的会议室里，包括前野局长、田仓一课长在内，干部们和接获紧急联络赶到的刑事们全部聚集了。

可能和伏见同样从熟睡中被叫醒吧?有的眨着惺忪睡眼，有的则一迳猛抽烟。

&ldo;股长，好像有人送女人的毛发至报社?&rdo;鹿岛刑事边揉着眼皮，边来到伏见身旁问。

&ldo;好像是吧!课长可能马上要详细说明了。&rdo;伏见说着，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同一时间，田仓一课长站起身来。

刑事们的窃声交谈停止，视线集中在田仓一课长脸上。

&ldo;昨天下午，有人送邮件至东都新闻和中央日报的埼玉分社，信封内是疑似女性的头发和一张纸片。昨天深夜，报社和我们联络，怀疑和这次的事件有关联，所以今天一大早才集合各位……头发已送往&lso;警察科学研究所&rso;鉴定，只要报告出来，或许能确定和被害者的关联……另外，这张纸片……&rdo;

田仓一课长面向黑板，用粉笔写下几个大字‐‐

一颗怨念的头颅一亿圆

卖头颅的商人

&ldo;只有这几个字。可能为了掩饰笔迹，是从报章杂志剪下铅字贴成。&rdo;

田仓一课长摊开手上的纸片让大家看。

纸上有很细的直线，似是极平凡的信笺，中央纵贴着一行小铅字。

天色完全亮了，照入窗内的旭日使白纸染成淡黄色。

&ldo;课长，只有这些是不能认为和事件有关联的。&rdo;鹿岛刑事说。

&ldo;的确是没办法肯定，但，所谓的&lso;怨念的头颅&rso;难道不能认为是指尸体提着的头颅?或许愈简单的文字，愈可能和事件有关联……&rdo;

田仓一课长把纸片折叠好。刚刚染黄纸片的阳光已移至他的脖子一带，在白衬衫衣领反射光辉，但是，他的脸孔由于疲劳和苦涩，形成强烈对比的黑暗。

&ldo;课长，鬼岛家的无头尸体似乎刻意提着怨念的头颅，在呼唤着&lso;把头颅买去吧&rso;，这和怨念的头颅一颗一亿圆正好符合。&rdo;伏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