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欠了欠身。
“博士,我可以跟您单独谈谈吗?”
沙瓦罗诺夫看向他的外甥女。
“你先出去吧,索尼娅。”
她顺从地走了出去。
“好了,先生,您有什么话要说?”
“沙瓦罗诺夫博士,您最近得到了一大笔钱财。如果您……意外死亡了,谁会继承那笔财产呢?”
“我写了一封遗嘱,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的外甥女,索尼娅·达维罗夫。你该不会认为……”
“我没有任何想法,但您只在外甥女年幼时见过她,任何人都有可能轻易伪装成她。”
沙瓦罗诺夫显然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波洛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
“这个就说到这里吧,我只是想提醒您而已。而现在我想让您做的,是向我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的比赛。”
“你想让我怎么……描述?”
“我虽然不下国际象棋,但还是知道这种竞技活动有许多开局的套路。开局让棋法,他们是这么说的吧?”
沙瓦罗诺夫博士笑了笑。
“啊!我理解了。威尔森做了个西班牙开局,那是最稳健的开局之一,经常被运用在锦标赛和单项比赛中。”
“当惨剧发生时,你们已经下了多久?”
“应该是在第三手或第四手的时候,威尔森突然趴倒在棋桌上,死透了。”
波洛起身要走,随后看似随意地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仿佛那一点都不重要,但我知道这是他的戏法。
“他吃过或喝过什么东西吗?”
“我想他应该喝过一杯威士忌加苏打水。”
“谢谢您,沙瓦罗诺夫博士。我就不打扰您了。”
伊万等在门厅里送我们出去。波洛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
“下面那层公寓,您知道是谁住在里面吗?”
“是查尔斯·金韦尔爵士,他是一名议员,先生。不过最近那里连同家具一起出租了。”
“谢谢。”
我们走进明媚的冬日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