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就蹿不动了。
最可恨的是,岳芷林烧光藤蔓后,又把距离相近的枝干一起烧了。
猴王很懵,没一会儿就一脚踩空掉下树来。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脑袋顶的毛就被烧秃了去。
猴王很想放声大哭。
它是万万没想到,火盾还能甩出来。前脚刚敏捷地躲开一记掌心火,后脚就被火盾削平了头顶。
那掌心火竟是虚招!
猴王当场跪地求饶。
这场架结束得太快,小柔都还没有热好身。
岳芷林拍拍手心的灰,痛痛快快地松了口气。
那日松鹤说,她缺乏天赋,但悟性超群。她深以为然,每每修炼总要开辟法术的新用途。
她把火系当水系学,搞一堆巧思出来。譬如刚才,她把火盾飞甩出去。
她只是想着——火系法术既然只考虑攻击,那这个盾的存在就从来都不是为了防御,它比水系的冰盾和土系的岩盾都要脆,根本抵挡不住太大的伤害,那它存在的意义——
其实是为了配合进攻。
今天拿这群猴子练手,结果很好,还收获了一群不要钱的采摘工,她很满意。
岳芷林满载而归。
回去之后她就开始炖汤。
这绿头菇果然是书中记载的奇鲜,没一会儿香味飘出厨房,又把旭鹰勾来了。
他咽口口水,笑嘻嘻地搓着手问:“好香啊,几时才能喝上?”
岳芷林:“还要三个时辰。我这次换了大锅,管够。”
顿了一顿,“对了。回来时候,我瞧见山顶结界撤了,可是师尊打完出来了?”
旭鹰:“是出来了吧。反正打上次师叔来过,我看咱家老头就心不在焉的,估计被搅扰了心情,不想打了。”
他边说着,边拿起片菜叶子戳小柔鼻子玩儿,大猫翻了他个琉璃眼,根本懒得理他。
岳芷林抬袖擦擦额头微汗,道:“等汤煲好了,师兄可否与我一道去给师尊送一碗?我初来乍到,不熟悉师尊脾气,怕有哪里犯了他老人家的忌讳。”
旭鹰:“你找松鹤呗。我还经常挨骂呢,可不想看到那老头。”
抱怨起来,“他脾气坏得很!我可没夸大,真的很坏!”
罢了,还是继续麻烦松鹤师兄吧。
漫长的三个时辰过去,外头太阳都快落了山。
汤煲好,岳芷林盛了两盅,赶紧找松鹤去。一盅给师兄,一盅给师尊。
松鹤人好,一听她想给师尊送汤,自是乐意陪同。
凌虚仙翁住在山巅之上的洞府。平素只要没有架打,他就躲在洞里喝酒睡觉,并不爱出来溜达。
往来这洞府并没有步梯,那几乎笔直的崖壁,岳芷林根本上不去。
还好她喊了师兄一道来。松鹤使竹笛一抬,便将她稳稳抬了上去。
一落地,岳芷林惊了。
不愧是战神口中的酒鬼,那洞门口便躺着七八个酒坛子。走进洞里,陈年的酒坛子更是密密麻麻,堆得路都走不通。
满洞酒味儿。
岳芷林这眼睛简直受了罪,委实是瞧不清楚下脚地。她东拐西拐的,几次差点儿把汤洒了,才终于挪到仙翁跟前。
仙翁他眯着眼睛,斜靠着石榻,捏着一坛子酒正饮着,长须上挂着未干的酒水,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