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初傅首席是为了救你才被你逆向标记的,你但凡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解除标记,把他还给嘉瑜。”
池峪攥紧拳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居然把自己说哭了:“明明嘉瑜和首席才是青梅竹马,你才是那个横插进来的外来者。
傅首席于你更是有救命之恩,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用逆向标记拿捏着堂堂北塔首席,很得意是不是?”
“说完了?”
曲般月半点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只是拿下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唇角轻盈一挑,声调轻快:“如你所见,我很得意,没有半点愧疚和自责,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令人不齿。”
“拿捏住北塔首席,让他给我当狗,就是很有成就感啊。”
他眯眼笑着,粉白色的棒棒糖碾着殷红湿漉的下唇咬进嘴里,在唇上留下一点潋滟晶亮的糖渍。
雪白齿尖后,湿红软舌抵着糖果轻轻滚了圈。
吃个糖也是说不出的色气,颦笑间天然挑着靡靡诱色。
池峪怔了两秒,不知为何耳朵有些发热。
他仓促移开眼,咬牙:“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算了,看在你今天这出深情舔狗剧本演的让我很开心的份上,我也请你看出戏吧。”
曲般月咔嚓咬碎糖果,右腮被糖块撑得微微鼓起,招小狗似的对池峪勾了勾手指,“走吧,保证很精彩。”
“……”
池峪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
……
【“我不同意解除逆向标记!”
这是池峪第一次见他们素来稳重冷静的傅首席如此失态,在曲般月提出要和他解除逆向标记后。
透过门缝,他看到傅瑾呈嚯地站起来,表情扭曲了瞬,随即沉着脸走到曲般月面前,质问:“般月,我最近哪里不让你满意?你还是没有歇了离开北塔的心思是吗?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曲般月懒懒散散地陷在椅子里,歪着脑袋没什么坐相。
他用中指和大拇指抵着头,食指无规律地轻敲着额角,声音也是懒洋洋的:“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当初答应你在北塔留五年,这时间也到了,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不能留下来吗?”
傅瑾呈单膝跪在曲般月面前,额头抵住他的膝盖,神色虔诚到近乎痴迷了,“般月…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
就当是为了我,留在北塔,好吗?”
“那程嘉瑜呢?”
曲般月轻嗤了声,眼神很淡,“傅瑾呈,你准备既要又要到什么时候?”
傅瑾呈沉默许久,才说:“般月,我不想说谎。
你和小瑜,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小瑜……我是喜欢他的,可更多的是愧疚。
我的心在他那里,可我的身体已经被你驯化,就算接触逆向标记,没有依赖反应了,我也戒不掉对你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