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顺着他的手臂往上,在他侧颈及耳后缓慢而温柔地抚摸:“曾经我孑然一身从地狱里爬回来,做事难免偏激,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从今天起,我愿意和你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找到可以让我们生活更好的办法,关于未来,关于幼崽——”
他语速缓慢,每个字仿佛都经过认真斟酌再出口,摩挲雌虫侧颈的手掌透着热力,令薛鸣舒服得想要喟叹,心底的防线也在松动。
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上,答应也没什么。
螣蛇从薛鸣的右肩绕到左肩,好奇地盯着左越贴在他侧颈耳后的手猛瞧。
为什么他的两脚兽朋友被蹭会这么舒服?
嗷呜它也要!
螣蛇兴奋地一甩尾巴,对着薛鸣的脸蹭了过去。
泛着黑金光泽的冰凉鳞片擦过左越的手背直奔薛鸣的脸,后者脸色一变,贴着薛鸣侧颈的手掌迅速上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螣蛇头上的角叉往外掰。
“终于抓住你了。”左越冷哼,灌注了精神力的手下用力,竟生生把蛇头掰离了几公分。
“吼!”螣蛇发出一声似龙似蛇的吟叫,硕长的蛇身在草地上急剧划过,意欲缠上面前的对手。
“小螣。”薛鸣眼疾手快扯住它的尾巴尖,语气严肃:“不准胡闹。”
“吼!”他先攻击我的。
螣蛇尾巴被揪,头上的角被掰,硕长的身体却不服输地缠上轮椅,向薛鸣告状,吟叫声中莫名带上一丝委屈。
薛鸣顿了顿,转头跟左越打商量:“它不会真的伤人,要不你先放开它?”
左越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它先放。”
原来是头上长角的螣蛇,竟然敢蹭雌夫的脸,他自己都没摸够。
螣蛇发出不服的吟声,尾巴尖顺着缠上薛鸣的手腕,在上面勾来划去。
就不放。
薛鸣:“……”
幸亏左越眼盲,否则看到这一幕非得将螣蛇头上的角掰折不可。
他头疼地深吸口气,突然把手一放:“你们打,不打完别进来。”
说完竟然毫不留情走开,背影消失在客厅。
左越与螣蛇大眼瞪小眼一会,随即同时松开对彼此的钳制,冷哼一声,各自不屑地扭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