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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点绝情了。

李冕都感觉到不舒服了，他还有点烦，但他知道要怎么讨陈么喜欢，他耐着性子：“是我昨晚让你不舒服了吗？姐夫，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改。只要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

他还想去拉陈么的衣服，“……姐夫。”

没拉到。

陈么避开了，他没去看李冕，只是道：“你又骗我。”他还说，“我看起来真的很傻吗？”

李冕怔了下，他继续用之前的语气说话：“姐夫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

“李冕。”

陈么还是没看李冕，“别这样了。”他笑了下，“我不信了。”

李冕这下安静了，他总是不懂陈么炸开的点在哪，说他脾气好，他敢扇他，说他蠢，他这时候又聪明起来了，他吸气：“姐夫。”

他坦诚，“我是有骗姐夫说我知道喜欢姐夫是错的，我确实一直没有放下对姐夫的念头，但是，除了这点，我没有骗姐夫啊。姐夫，喜欢一个那么容易放弃的话，还叫喜欢吗？”

“你老觉得我小，你怎么比我还不切实际。”

喜欢？

李冕对他是喜欢吗？

陈么没办法确定，他隻喜欢过人，还没人喜欢过他，他去看李冕，李冕也在看他，还喊他。

“姐夫。”

陈么从来没有过一个家，和李鹿假结婚后，这里应该算是他第一个家，虽然他知道这个家从来不属于他，但有个家的感觉还是很好。

哪怕知道迟早要离开，他其实一直挺开心的：“你喜欢我？”

李冕眼睛都不眨，他总不能跟陈么说自己只是想上他吧：“姐夫不信吗？姐夫真的感觉不到吗？”

他还低头，假装受伤，“我真的不是个好学生，姐夫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了谁努力吗？我好累，我还好困……姐夫呢，姐夫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跑掉。”

陈么：“……”

这小崽子是真的会说啊。

他的态度就容易游移，他就习惯退步，他总是包容宽恕他人，然后对自己过于苛责。也可能只是他自私，他就是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小冕。”他的声音有些晦涩，“你真的喜欢我吗？”

就像李冕说的那样，如果他跟李冕一起，他就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李冕去牵陈么的手，他的手是有温度的，他的眼睛也是有温度的，是在笑：“姐夫不可以再信我一次吗？”

人性大概就是自私的，陈么又要愧疚了：“可我不喜欢你。”他不是因为喜欢李冕才跟他在一起的，他是想留下才跟李冕在一起的。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发现他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