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多余的链子倒是简单,男人伸手,就将连接周慕然脖子上耷拉着的铁链捏断,只留下那个铁箍依然坚守在周慕然脖颈上。
去掉了链子,总算没有东西缀着,多少舒服一些。周慕然朝着对方一点头,表示感谢。
男人脸色稍缓。
“你会不会写字?或许这样我能找出解开你身上封印的突破口。”
周慕然再次摇头。
“这简单,我教你。”安主儿包揽了这个活儿。正说着,赵空带着几个人搬了饭菜进来。
男人和安主儿显然也没吃,赵空迅速摆好桌子,将饭菜摆上又退出去了。
“吃吧。”男人率先坐下,安主儿拉着周慕然也坐在了桌子前。
周慕然看了一眼,桌子上饭菜算不上丰盛,只有四个菜,但是菜量很足。
“吃饭吧。”安主儿递给周慕然一个馒头,“行进途中面食比较携带,所以想要吃其他食物要等我们到达下一个城市。”
周慕然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挑食。
但很快那兄妹俩就发现周慕然的不适了。馒头在口中咀嚼半天,才艰难地咽下去。
“你别吃了。”安主儿看不下去地按住了周慕然的手,“我让人给你准备些汤羹。”
安主儿转身出去,徒留周慕然和男人大眼瞪小眼。
“你这封印,是什么时候有的?”
周慕然比划了一根手指。
“一岁?”男人试探地问着。
周慕然犹豫了一下点头。因为在听赵园帮助他的那个男孩说,他自小就被带着这个铁箍,就是在那个柴房,也有十来年了。
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一岁。这就是说,几乎是一出生起,就被封印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封印。
男人低头沉思。
封印,并不是拿着笔画几道,也不是随便打个铁箍就能达到这个效果。请人封印不但需要很大的财力,也需要很强悍的背景。
那些乐师都非常有个性,并不是金钱就能轻易打动。而且封印这种费力又伤身的事,乐师也不屑去做。
安主儿亲自给周慕然端回来一碗蛋羹,熬粥需要的时间太长,这一碗鸡蛋羹又快又有营养,最适合此时吃。
周慕然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吹凉放入口中。蛋羹细腻软化,吞咽并不困难。看着周慕然顺利吃下东西,兄妹俩都松了口气。
“阿哥,赶紧想办法解决吧,这样子我看着很难受。”
男人难得地点点头,第一次和妹妹有了同样的念头。
入夜后,周慕然就跟着男人在他的帐篷里睡。虽然看着面黄肌瘦,但已经看出是个绝色美人,放出去终归不放心。安主儿自己想把人带走,被男人一口拒绝。
周慕然开始跟着众人一起行进。白天和众人一起乘车或骑马,休息的时候跟着安主儿学写字,晚上的时候跟着男人一起睡,深夜暗中练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