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这么多年,她从小女孩长成了豆蔻年华的女子,他从小男孩长成了春华正茂的男子。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的人生以后都没有她,他还如何过?除了陪她死之外,他还能怎样活?是行尸走肉?还是干脆也学了废太子,找一瓶阎王渡,喝了一了今生。前者他活不下去,后者他不愿意换了个人,忘记与她之间种种。苏风暖在他怀里蹭了蹭,见他一动不动,连抱也不抱她,呆呆地站着,她在他怀里仰起脸,不满地说,&ldo;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傻了啊!&rdo;叶裳依旧一动不动。苏风暖伸手推推他,催促,&ldo;快点儿抱我进去,再不进去你我都要被这风雪堆成现成的雪人了。&rdo;叶裳回过神,低头瞅着她,这样如画娇颜,明媚而有生气,他薄唇抿成一线,将她打横抱起,对她身后的萧寒和谢轩道,&ldo;两位师兄今日就住在我府里。&rdo;话落,清喊,&ldo;来人,带两位师兄前往表兄处安置住下。&rdo;&ldo;是。&rdo;有人应声现身,对萧寒和谢轩躬身道,&ldo;两位公子请。&rdo;萧寒和谢轩对看一眼,齐齐点头,随那侍卫去了叶昔处。苏风暖被叶裳抱在怀里,脸埋在他胸前,手不规矩地在他胸前画圈圈,被叶裳抱着走了几步后,小声说,&ldo;你胳膊有伤,我让你抱你就抱啊,伤打紧吗?&rdo;叶裳脚步一顿,道,&ldo;不打紧。&rdo;话落,低头瞅着她,问,&ldo;怎么突然来了?&rdo;苏风暖&ldo;唔&rdo;了一声,说,&ldo;想你了,就来了。&rdo;叶裳想说你还会想我吗?但看着她娇软乖巧的模样,想着她冒雪前来,哪怕他已经被她早先伤入心肺,此时也不忍说寒凉的话让她不好受。这样的大雪天,他的确是在想她,但没想到她会来。他不语,抱着她进了屋。屋中没有暖炉,显然又一直开着窗子,一室凉寒,跟外面温度差不了多少。叶裳将苏风暖抱着放在榻上,对她说,&ldo;我去给你倒一杯热茶。&rdo;苏风暖点点头。叶裳放开手,转身走到窗前,伸手关上了窗子,又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回到床前,递给苏风暖。苏风暖伸手接过捧在手里,喝了一口,看着他问,&ldo;我来时,你在做什么?&rdo;叶裳道,&ldo;没做什么。&rdo;苏风暖看着他,&ldo;屋中怎么不生暖炉?&rdo;叶裳道,&ldo;不冷。&rdo;话落,对她问,&ldo;你冷吗?我去生暖炉。&rdo;苏风暖对他说,&ldo;你给我取暖的话,我也不冷了,不生暖炉也行。&rdo;叶裳抿了一下唇,问,&ldo;怎么取暖?抱着你能暖化你心脉里的寒冰吗?&rdo;苏风暖闻言眨了一下眼睛,将热茶又放回他手里,伸手抱住他,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ldo;你今夜要了我,好不好?&rdo;叶裳身子蓦地一僵。苏风暖咬着唇,拽着他胸前的衣襟说,&ldo;抱着我虽然能取暖,但不见得能暖化我心脉里的寒冰,也许你要了我,就能暖化了。&rdo;叶裳大脑轰地一声炸响。苏风暖往日对这种事情是带着十分羞涩的,今日却是豁出去了,仰着脸看着叶裳,见他一动不动,如一尊木头人一般地看着她,她低声问,&ldo;好不好?&rdo;叶裳低头瞅着她,一双眸子变幻,明明灭灭。苏风暖当他默认了,伸手去解他衣襟。叶裳依旧一动不动。外衣解下,苏风暖动手解叶裳的内衣,这样寒冷的冬日里,他身上穿的本就单薄,三两下便解开了他内衣的几颗纽扣,眼看内衬的衣衫即将滑落,叶裳忽然一把攥住了苏风暖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苏风暖看着他。叶裳面上神情又变幻片刻,才低沉地开口,&ldo;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夜,你给我一夜,就算作我这么多年痴心等着你的补偿了吗?&rdo;苏风暖摇头,&ldo;不是的。&rdo;叶裳看着她,&ldo;那是什么?&rdo;苏风暖小声说,&ldo;是今夜想要你而已。&rdo;叶裳忽然哼笑一声,一把扯开她的手,背转身,系上了内衬衣衫的纽扣,对她咬着牙说,&ldo;苏风暖,你凭什么觉得,你今夜想要我,我就一定想要你?&rdo;话落,他随手一扔,手中的热茶平平稳稳地推送到了桌前,不声不响地放在了桌案上,茶盏里的热茶分毫未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