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娇坐在别墅的后院,若有所思地合上电脑。
她问一旁的管家:“你老家是云南的?”
“是。”
“彝良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管家摇头:“我老家在大理洱源,没去过彝良。”
章云娇“嗯”了一声,告诉他:“叫人订一张两天后去彝良的机票。”
之后,她又打了个电话给周茴,让她两天后跟着一道去彝良。
周茴很惊异:“去彝良干什么?你的业务发展到那边了?”
“沈谦在彝良,你不知道?”
“……”
章云娇讥笑,“周茴啊周茴,别忘了你的处境。”
两天后,章云娇撇下公司的事情去了彝良,同行的还有周茴。
“阿茴,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你知道吗?”坐在出租车上,章云娇问她。
周茴沉默。
“你喜欢沈谦。”章云娇肯定地说,“女人的心思不难猜,更何况我也是女人。我比你年岁高,又经历得多,什么人没见过?”
“你想说什么……”
“那个孩子,是沈谦的。”
虽然以前猜测过,但从章云娇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周茴心里还是一阵难受。
“我之前在商场看中了一个皮包,另一个女人同时也看中了,我们争了很久,后来店员告诉我们,这个包已经被人订下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周茴摇头。
“后来,我把那个包剪了,因此赔了五倍的价钱。最终没有一人得到它。”
章云娇揉了揉眉骨,说:“我看中的东西,得不到,也要毁灭。”
——
这天,午后的太阳暖暖地照在人身上。麦穗窝在阳台的沙发里,呆呆地望着天空。
出门两天后刚回来的沈谦又晒黑了些,锦竹笑他:“谦哥,你可别晒得跟那黑鬼一样了,不好看。”
后来沈谦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那张脸,的确黑了不少。他想起余向东,一时间心里堵得慌,特地把全身上下多搓了几遍。
他这趟出去,是去为了修桥的事情。这样暴露在紫外线下,没多久就晒黑了。
当麦穗看到他时,眼里也明显闪过一丝惊讶。
晚上,他抱着她,闷声说:“这地方不好,晒人。”
“明天我让锦竹给你买点美白的东西回来。”
沈谦不太高兴:“女人用的?”
“……”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在两人之间进行了很久。夜间偶尔能抛开所有包袱,聊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于麦穗和沈谦,已经算是很奢侈的时刻。
这样的时刻没持续多久,直到周末那天,沈谦在去看桥的时候,于路上碰见了章云娇。
章云娇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她再也没化浓妆,身上的香水味也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