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多说什么,其余人等全部自动屏蔽了自己,替他俩关上门儿站得离办公室远远的。这两个人,不管是谁,他们都惹不起。两个男人面对坐着,一个人点了一根烟,都沉浸在思绪里半晌没有言语,这副画面,相当的诡异。要从缘分论算起,这俩也算是有缘人,身兼了多重身份。弹了弹指尖儿的烟灰,易绍天掀了掀唇,脸上带着点儿自嘲,用淡淡的声音拉开了话题。&ldo;邢帅,咱俩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了?&rdo;他此时的样子落入邢烈火的眼里,完全就是失意后的感伤,还有就是那份忧郁。浅浅地叼着烟吸了一口,他冷冽的双眸里夹着两簇寒光便直射了过去。&ldo;说吧,想和我说什么!我听着呢!&rdo;说什么呢?!易绍天淡淡一笑:&ldo;如果我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找你叙叙旧,你会相信么?&rdo;&ldo;相信!&rdo;冷冽的声音很快便回应了他,但是邢烈火望向他时,那眼晴里的冷芒未曾改变,&ldo;因为你比谁都清楚,即便你要说什么其他的事,我也是不会同意的。&rdo;苦笑一声,易绍天点了点头。一句话便堵死了他,这就是邢烈火。而事实上,他还真就没打算让他帮忙放过自己的妹子,毕竟有那么多条人命垫在那儿,在京都这块土地上,不管谁有多大的能量,也难逃公众的眼睛和那恢恢的法网。安然,她这次的确罪有应得。至于他现在所做的,只是基于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易绍天再次浅淡的说:&ldo;邢帅,翘翘跟了你,我很羡慕,现在我想说,恭喜你。这话是从战友的角度说的。&rdo;说起连翘,邢爷就有些头疼了,身子一阵激灵后再次绷紧,立马想到了上午在家里那番争吵,冷冽的眸子快速地掠过一丝异色。不过,一闪而过。然而,却没有逃过易绍天那双精明的眼睛。&ldo;你俩闹别扭了?&rdo;&ldo;不关你的事!&rdo;冷冷地睨向他,邢爷脸上冷得全是冰渣,而易绍天脸上还是湿润的笑容。一冷一热,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截然不同的反应,偏偏都是极致的表情。&ldo;是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好心想提醒你,翘翘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为了你肯服软那是因为爱你,可是就你那牛脾气不改改,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绝对是滋生你俩矛盾的温c黄。&rdo;这话,易绍天说的是事实。但邢爷却不想领情。冷冽的眸光望着他,他不悦地挑起眉头,&ldo;你就想告诉我这些?&rdo;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紧张的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独属于雄性生物之间的较量和交锋,犹如无形的华山论剑。两个人既是战友,又是情敌,一个在军界,一个在警界,这些年来虽然彼此有些嫌隙,但真正的交集也并不是很多,大多数时候属于井水不犯河水那种,从来没有过斗得你死我活的情况。其实,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彼此都知道,都还是念着那份战友旧情的。而易绍天虽然和邢爷不是同属于一个类型的男人,但却不得不说,其实他的确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再次淡笑:&ldo;当然不是,其实我是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rdo;&ldo;说,我时间不多。&rdo;邢爷的声音很冷,还有些不耐,他着急去找媳妇。&ldo;邢帅,不管你怎么想我,有一点你肯定会相信,我永远也不可能去伤害翘翘……&rdo;每每说到连翘,易绍天的眸底便自然而然地泛过一抹柔光。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柔光滑过后,神色微微一敛,眼睛直直地盯着邢烈火。此中,意味深长‐‐&ldo;不过,你要知道,有的人却和我不同,不仅仅喜欢,想要得到还会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去伤害,邢帅,我希望你能护得了她周全。&rdo;易绍天这句话说得含含糊糊,不过精明如邢爷,自然知道他话里所指是谁。而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正如他说的那样儿,有一点邢爷是十分确定的,那就是他心里还念叨着自个儿的媳妇儿。所以,他的话,真实性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