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灼想笑,刚牵动唇角,就忍不住剧烈咳嗽。
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老了。
真不想死啊。
“年纪大了,觉就少。今天太阳好,我就想着把垫子拿出来晒晒。”
他努力让自己说话显得有力一些。
苏黛在他身后轻叹了一声。
“那我们一起晒!”
两人坐在秋千上,苏黛趴在他怀里。
顾如灼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被阳光染上一层暖金的脸蛋,皮肤光滑细腻,肉眼完全看不到瑕疵。
他忍不住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犹如最昂贵的玉器。
衬得他长了老年斑的手,是那么的丑陋不堪。
他忍不住往回缩,苏黛却一把拽住他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下,斜睨他:“干什么?又别扭了?”
顾如灼:“……”他哑然失笑,“没有。”
苏黛抱着他的腰,把自己整个都塞进他的怀里。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过两天,我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顾如灼只是宠溺的笑。
“好。”
他又道:“还记不记得保险箱的密码?我在银行给你存了很多钱,只有
输入对的密码才能打开。等我……等以后,你要是缺钱了,就去取,钱随便花,但是股票别卖,这样钱花完了,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进项,知不知道?嗯?”说完等了好久没等到回应,顾如灼低头一看,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行吧,跟你说了那么多次,恐怕你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仰头看着湛蓝天空。
“真舍不得啊……”
两天后。
顾如灼等到了苏黛所说的惊喜。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的原形了,小猫蜷缩在他的枕边,已经没了呼吸。
顾如灼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哑了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桌上有张纸条。
“我先走一步啦!下个世界见!”
原来,这就是她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