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女人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大师,你刚才说命越算越薄,对吧?”
我警觉的盯着她,点点头。
女人笑了起来,说道:“有的人,命不算也薄。”
这句话的语气,就代表着来者不善,而这女人说完以后,依旧保持的笑容,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直接赶她出去,可她一个女人,我动手,终归是不好看,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至此,我清清嗓子,说道:“此话怎讲?”
这女人依然在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儿子,没算过命,也死了,死在了松岭!”
松岭二字一出,令我后背冷汗一惊!
这地方,这正是我家后山,也正是父亲当年杀黄皮子的地方!
又是狗日的黄家!
我心里又气又恨,我就他妈想过几天消停日子,你们非得过来搅合,行,我让你们好好搅合!
只觉得对方是黄皮子变幻人形,故意过来刺激我,于是我从后面抄出大印,奔着女人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
你他妈的,要死一起死!
然而,令我诧异的是,这反弹回来的力量震的我手发麻。
只见这女人大喊一声“妈呀”就跌坐在地上,这一幕给我也看傻了,这怎么他妈是个人呢?
说好的黄皮子呢?
虞澜也跑了进来,呆呆地看看拎着大印的我,还有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以及女人头上正在涌出的血。也只是几秒后,虞澜什么都没问,动作干净利落的拿着药箱子直接要给女人上药。
可这女人用力的推开虞澜,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仰天大哭,一边哭一边骂:“你他妈是什么道士?算卦还打人?”
这女人越哭越凶,我拎着大印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道这是个人了?她从一进屋就神经兮兮的。
这女人的哭喊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只见门外呼啦进来一帮男人,把我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这女人是带着一大堆朋友来的,只是没跟着进来。
这一群人至少十几个,全部涌到屋里,为首的男人颇为壮实,一把拽住我脖领子,唾沫星子喷我一脸。
这男人大声骂道:“我就说这地方都是骗子,毛没长齐就他妈出来骗人,骗不明白还动手,今天没个说法,我非活拆了你个王八犊子!”
虞澜在一旁一直拉着,但怎么也拗不过这么多人,麻四在一旁蠢蠢欲动,被我一个眼神喝止住,毕竟他是鬼,随便上人身肯定有报应。而我又不能用道家的东西对付凡人,只能任由他们撕扯。
一时间,屋里的怒骂声,女人的哭喊声,还有我的辩解声交织在一起,闹闹哄哄的,场面马上就要失控。
我铆足力气大喊一声:“别他妈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