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楚俏,不帮忙就算了,那么重要的信封她怎么能塞在门缝?
她和男人往屋子一挪,清清静静地过甜蜜的小日子去了,凭什么就要她受罪?
秋兰心里恨得发狂,笃定心思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委屈如排山倒海一样涌上来,而她已饿得虚软无力,哭了一会儿竟又发昏了。
此事林安邦和秋兰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楚俏夫妻也绝口不提,但奈何梁羽是个大嘴巴。
不出两天,就有流言传到干部楼里。
楚俏和陈继饶打听了冰箱的性能和价格,都窝在家里头盘算选哪一款,林沁茹就来窜门了,一来就问,“楚俏,听蓝花嫂子和友兰嫂子说,秋兰委身于林安邦了,那天她上门找你,似乎还与景然有关?”
楚俏倒水的姿势一顿,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只不过她也不愿多说淡淡一笑,“你怎么会觉得和肖副队有关?”
林沁茹不笨,对楼上楼下的军嫂客客气气,维持着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关系。
说起来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谁也不招惹,谁也不开罪,也不必去求谁,把门一关,哪家也不会多说她一句不是。
事情是从梁羽那儿捅出来的,涉及信笺又涉及肖景然,而那天林沁茹也见了秋兰拿着信上门找楚俏,自然不难猜到是楚俏帮了她。
放在整个干部楼,林沁茹也只对楚俏和朱丽多看好点,而楚俏兴许也是出于良心才回绝秋兰,但这份人她还是要领的。
林沁茹把脸颊的碎发扣到脑后,越发显得气质温婉贤良,“听说梁羽拆开信看了,没想到陈营长看不上她,她抢不过你,她竟又惦记上景然……”
见楚俏面色不佳,她及时打住话头,柔柔一笑,“我没恶意,楼上楼下都那么传,我顺嘴就说了,你不介意吧?”
楚俏自嘲一笑,“继饶和她也确有一门乌龙的牵扯。”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都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拒绝了她,说不定景然就……”林沁茹也说不下去了。
楚俏淡然一笑,避重就轻道,“我看肖副队也不是那样的人,弟妹要对他有信心。”
林沁茹见她不愿多说,也知她不想被卷进去,瞥见她手里攥着一张涂涂改改的纸,挑着眉问道,“也是,你想买冰箱?”
“是有这个想法,我整日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干,还不如挣点小钱呢。”楚俏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嘴上也只简单一说。
不过林沁茹倒来了兴趣,“我家里倒是有两台进口的冰箱,我妈嫌费电,正好有一台搁置了。那台买来也有一个年头了,也不贵,要不我也参一股吧?正好我在家也闲得发慌。”
要是有人参股,有人帮忙不说,还减了一半的风险。
楚俏低下头仔细考虑着,林沁茹只当她在犹豫,又道,“那台冰箱我妈本就想买了,开价也就这个数,”她比了一个巴掌,“咱两各处一半,到时候材料也一人出一半,至于收成呢,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你看着给就成。”
楚俏也是厚道之人,“这事我还得问问继饶,他要是同意,收入咱们也一人一半,你看成么?”
林沁茹巴不得呢,“冰箱的事儿我可以拍板了,不过我也得回去问问景然,我怕他不让我在外头风吹日晒。”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林沁茹正准备起身回去,就听门“砰砰砰”砸得响震天,楚俏起身开门一看,来人竟是梁羽。
自打她和杨宗庆离婚从干部楼搬走,文职级别不够,她也只能住在职工宿舍,也就没来过这儿了。
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一个两个地就又找上门来。
楚俏想着她还嘴碎地把别人的私事抖露出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哪知梁羽更是气势汹汹,“我问你,宗庆调走的事你一早就知情的吧?”
看来还是瞒不住。
想想她也是够可笑的,放弃车子房子票子,甚至不惜动用前公公的人脉资源,费劲吧啦地挤进景山部队机关,却没想到她穷尽心力想要追逐的人早已远去,她自以为还唾手可得的钱财、门第原来早就是一场空!
偏偏身为知情人的楚俏却选择闭口不提,只当她是个傻子一样,洋洋自得地空欢喜,也难怪她如此大动干戈。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楚俏倒也坦然,没瞒着她,“我是知情。”
“那你为什么不说?”要是她知道宗庆为绝了她的念头,一走了之,她好歹也可以拿到一两套房子,还有杨家的存款!“我问过刘友兰和蓝花,她们都不知情,你别想推给她俩。”
梁羽气宗庆不辞而别,更气几个营长都瞒着没告诉他们婆娘,为什么陈继饶偏偏告诉楚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