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闻山自然也跟着萧龙战坐上同一辆车,往警署去。到警署之后,就是录口供的流程走一遭。给萧龙战录口供的,还是那个给他戴手铐的小女警。小女警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二、三的模样。像她这个年纪,大概还是警校刚毕业的实习生。萧龙战记得,他之前为容诗苓车祸的事儿,来过一趟南华市警署总部这边。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有见过这个叫祝璇的小女警。“老实点。”还没有开始录口供,小女警就板着脸警告道。萧龙战一脸疑惑,他什么都没做,没笑也没东张西望的,这还不算老实?“为什么打人?”“自卫。”萧龙战淡淡道。他那银针细如牛毛,摄像头不可能拍下来的。所以就算调出录像,也只能看到,是王彪挥手招呼小弟,朝他和山子打过来。“你认识他们吗?”“不认识,以前没见过。”萧龙战轻描淡写道。或许是他表现的太过稀疏平常,让小女警祝璇逐渐恼怒。“请你如实描述,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萧龙战诚恳道。小女警祝璇一声冷哼,猛地朝后面椅子靠上去。“我看你就不像个好人。”“而且是你把他们都打伤。”萧龙战露出无奈神情,现在警校都不教法学科目的吗?他是正当自卫,虽然下手有些重,但是主要责任肯定不在他这里啊。这个女警怎么就揪着他不放呢?见萧龙战不答话,小女警祝璇的脸色更臭。主要是,她说人家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这换做谁都答不上来啊。“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医院?”“我现在怀疑你跟另外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关!”小女警祝璇越说越激动,干脆重重拍桌子站起来。“咳咳!祝璇,注意形象。”一旁的中年警员看不下去,轻咳两声提醒小女警道。“对不起,周前辈,是我失态了。”小女警深吸一口气。她拿出一张黑白的打印照片出来。“我们怀疑,你就是我们在追捕的嫌疑犯。”她让自己的话语尽可能听起来平静。“这个嫌疑犯,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每一个死者,都是十四五的少女。”“其作案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祝璇已经尽可能地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和,却还是带着忍不住的愤怒。想到那些花季少女,那些哭断肠的父母。祝璇就难以平复心情。萧龙战看了眼那黑白照片,好像跟他是有几分像。难怪这个小女警会认错人。“名字,年纪,职业。”换做平时,萧龙战肯定不会跟祝璇谈,但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女警,是破案心切。“萧龙战,28,退伍兵。”正在做笔录的小女警祝璇猛地抬起头,“退伍兵?”“虽然是当兵的,会比普通人体能好很多。”“但是像你这么能打的退伍兵,我还是头一次见。”好像在知道萧龙战是退伍兵之后,祝璇脸上的冰冷缓和几分。“去南华人民医院做什么?”还没等萧龙战回答,门被猛地推开。满头冷汗的警署长走进来。“萧军少,都是误会,底下人的不懂事,把您当成嫌疑犯给抓进来了。”警署长瞪向祝璇等人,厉声道:“还不赶快给萧少道歉。”祝璇撇撇嘴,“王叔,这个萧龙战的确打人了啊,我们没抓错。”警署长脸板的更冷,“祝璇,现在是工作时间,这里是警署,不是在你家客厅。”小女警祝璇不情愿学着同事刚才,对萧龙战鞠躬。“对不起。”她声音小到宛若蚊子嗡嗡声。“这下可以了
吧,王警署长。”警署长胖胖脸上满是冷汗,望向祝璇眼神充满斥责。“都是误会而已,其实也不用刻意道歉。”萧龙战淡淡道。“王警署长,我还其他的情况,需要跟您讲。”警署长闻声,擦掉额头上冷汗,将祝璇和另一个老警员从审讯室里支离开。“我需要从他们刚才抓来的那个王彪口里问些事。”萧龙战道。警署的动作很快。没十分钟,就将王彪带到萧龙战的面前。看到要问自己话的是萧龙战,王彪震惊。他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没点大背景,是使唤不动警署这些吃公家饭的。更何况,他刚才听说,这是警署长亲自下的命令。要秘密提审他。也就是说,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萧龙战,绝对是个有来历的大人物。来头有多大,他是猜不准的。不过,那绝对不是他这种道上混口饭吃的打手所能得罪起的。“对不起萧龙战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还请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吧”王彪的腿不听使唤,门刚关上,他就软趴趴地跪倒在地。“认识她吗?”萧龙战不多废话,他举起手机,上面的照片正是被容时拿来做品保的那个。王彪只看一眼,就头点的如同鸡啄米。“知道,我们道上叫她袁姐。”“她是我上线的上线。”萧龙战蹙起眉头,看来还真的没找错。“知道她在哪吗?”王彪摇摇头。“不知道。”瞧见萧龙战冰冷神色,吓得他就是一个寒颤。连忙解释:“我这样的,就是个小打手,只要上面有吩咐,就跑东跑西吓唬人并收回钱来。”“反正主要就是跑东夏区这块儿地,跑多了也熟络。”“我就见过袁姐三次,都是在省会天水市。”“别看她长得年轻又貌美,其实已经四十多岁。”“”萧龙战一阵黑线。所以他小舅子容时这是跟阿姨网恋呢?想到阿喜给他发过来的薇信聊天记录截图。居然还互相叫‘媛妹妹’跟‘时哥哥’。啊这要是他小舅子容时知道他女神媛媛的真实年龄,还能接受吗?“继续说。”萧龙战道。“袁姐她们好像只在天水市活动,一旦出手,瞄准的都是肥羊。”“打一炮换一地。”“而且,她们都是有金主的。”“那些金主,也都是咱们东夏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您找她的话,估计是被下套了吧?”“您可以先想想,自己最近得罪过什么人”“还有就是,她们几乎不会跨市,不像我们这些小卒子来回跑得辛苦累死,金主应该都是天水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