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女子三千,他芈闲鹤一个都没碰过!哪里来的孩子,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不成!
刘美人美|目流转,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他是为了这次,然她早就想好了说辞,不由得浮上媚|笑,娇|声道:“皇上,您吓坏臣妾了,您松开些……咳咳……”
芈闲鹤“哦”了一声,果然松开了一些,等着她。
“就是那次您在萱香阁同臣妾一同把酒赏月,之后……之后您醉了,要了臣妾……”
她故作羞怯,欲说还休。
芈闲鹤大笑,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扬手击掌,不过片刻,两个侍卫拖着一个人进来。
“你们刘家,倒真是为朕操心江山社稷!”
他哼了一声,踹了地上那人一脚,叫人抓起他的头,让刘美人看个细致。
待她看清眼前人,不由得“啊”一声尖叫——
那人,不就是上次,她爹爹刘将军暗中送来的那个男人,与她连番**,以求怀上“龙子”。
女人的反应不异于承认一切,芈闲鹤冷冷地拍了几下龙袍,慢悠悠道:“好好看着你们的主子,她刚小产,体质虚乏,就不要随意出去走动了,还有,她现在心情不好,朕体恤刘家几代忠良,故而不要叫你们主子和娘家联系,徒增刘爱卿一家伤悲,都明白了?”
外间的奴才们,唯唯诺诺地胡乱磕着头,心道这是变天了,萱香阁的天,塌了。
说罢,芈闲鹤一撩锦袍,松开紧握的拳头,豁然转身。
站在九重宫阙中,皇帝淋着雨,随行的太监宫女们一概不敢上前。
望着莲浣宫的方向许久,他挺拔的身躯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我会许你一生安稳,这一次,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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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各处宫苑明灯盏盏,照得庭院灿若白昼,唯有莲浣宫的楼阁皆是笼罩在一片黑暗氤氲之中,只剩下满园清香,如烟似雾。
因着芈闲鹤一句“吃穿用度,一切从简”,莲浣宫连蜡烛都配给得可怜,当然,一个皇帝不可能小气到这种程度,自然是底下人趁机报复罢了。
香扇忿忿,锦霓却满不在乎,索性每日早起看书,日落而息,只是笑称省了灯油钱。
“主子,别看了,伤眼睛。”
香扇灵巧上前,抽走了锦霓手里的书,口中念叨着。
“水放好了,去洗吧,这天热得简直不像话。”
髻绾青丝散,冠抽碧玉簪。
香扇抱来换洗衣裳,拉满屏风,室内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足有寻常人家女子用的两倍大小,侍女穿梭,注满热水,洒遍花瓣。
椒兰焚烧,袅袅茵樨香。
撩起一捧水试试温度,锦霓挥退了众人,独自沐浴。
褪去层层纱衣,一只玉|足轻点,踏上那棉布包着的踏脚,身子一沉,便陷在热水中,顿觉得浑身的粘腻都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