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交手,范闲就知道了这个来人的身份,这是六处的人,这一招是影子在他面前用过的招式,此时的范闲也不想两个人继续做什么无畏的争斗了,便说道,“你是来劫狱的?”
来人冷漠地说道,“正是,你若是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范闲当即一惊,连忙捂住了嘴。
牢头的动作非常快,也就在这个瞬间,双刃直接抵在了对方的背上。
“哼……”冷哼了一声的牢头,邪魅的一笑,他平静地说道,“可怜你一身武艺了,今日是谁都救不了你!”
来人没有说话,冷面横心,什么也不说,直接举起了长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范闲怎么可能让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单手的筷子直接往那人胸口处一弹,将手中的钢刀弹落了。
这指力!非同小可!
来人震惊得看着范闲,冷漠地说道,“北齐狗,我和你势不两立,若是来生为人,再杀你几个北齐狗!”
“啊?”范闲打了个哈欠,“我不是北齐人,我是庆国人。”
“南庆?”来人震惊了,他对着范闲说道,“庆国的人居然有你如此和北齐为伍的人,简直是侮辱我庆国血脉!你叫什么名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范闲啊。”范闲说道。
后面的人,一阵哄笑。
“范……范闲?”来人的眼神呆滞了些,他似乎不太相信,他认认真真的看着范闲,再次确认了一次,“可是……庆国……”
“庆国监察院提司大人。”王启年说道。
“太学府丰正。”邓子越说道。
“当朝户部尚书之子,范闲。”高达说道。“范大人。”
来人彻底傻了。
“范公子,你们认识啊?”牢头看着范闲,但是并没有松开手里的刀。
“认识倒是不认识,只不过我知道,他是我监察院的人。”范闲笑道,“牢头大哥,你放开他吧。”
“不行啊,这人是来劫狱的!”牢头皱着眉,“公子你这样让我没法交代啊。”
“他劫狱劫的是谁啊?”范闲无奈的看着牢头。
“啊!是公子你啊。”牢头皱着眉。
“我要是想走,我肯定自己走了,放心我不走。”范闲叹息道。
这时候牢头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这个小子还劫什么狱啊,脑子有泡!”
所有人哈哈大笑,而此时的范闲看着面前的牢头,那最后的四个字,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脑子有泡?这是范闲才会骂人的话,这个年代,不会有人说。
当一众人再次其乐融融的坐在那里的时候,来劫狱的监察院六处的兄弟已经和牢头开始把酒言欢了。
“哎,兄弟,既然远道而来那就是客人,你来了我这里,当然我是敬你。”牢头大笑着举起了酒杯,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还未敢问兄弟名号!”劫狱的监察院六处的小兄弟大笑着看着牢头,“小弟名为苏文茂,看牢头大哥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一些,尊称大哥一声。”
“说的哪里话啊,苏老弟,我没有什么姓名,只是修行师父给的一个修号,名为驼山。”牢头说道,“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也不是什么人物,有幸得了范公子一口饭吃,这才结交认识,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什么了,来饮了这杯酒!”
说着,二人举杯共饮,好不快活。
范闲看着两个人,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又成了一见如故,称兄道弟的好友知己一般,不过此时的范闲为了弄清楚心中的疑惑,才接话说道,“驼山大哥,你可是北齐人士?”
“我只是一个孤儿,收留我的是北齐的人,那我当然就是北齐的人,谁也说不上来我是从哪儿来的,谁生的,所以我也不去管,既然师父给了我一口饭吃,那我就要在这里为他做事,你说呢?范公子。”驼山笑道。
“那是自然。”范闲说道,“方才看到驼山大哥的比试,心中已经有些羡慕,想必驼山大哥的天一道法应该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