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小子,平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干得还少吗?现在是兄弟,义字当先,我要是发现你干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我非要卸了你的两条腿。”
“姐,你看他欺负我?”任致丹哭丧着脸。
“他说得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任致丹连忙应答。
“柏须打来的,接不接?”任致丹看着手里的来电显示,将手机递给田佑。
田佑随便一丢:“接什么接,别打扰别人,柏须那小子太正经了,要给他一个好好反转的空间。”
柏须听着电话那头无人接听,他就犯了愁:“你家在哪里,没有地点我怎么送你回家?”
后座的卓栀一睡得比猪死,没有人回应他,这么冷的天,他已经围着周围转了好几个来回了,就是不知道往哪儿走,就像一个傻子在高架桥上一圈圈的绕着,他很难想象出来这种发疯的举动会是他做出来的,如果说出去,一定会没有人相信。
后来想了想,他决定把卓栀一带回家,反正也是半夜,哥哥嫂子说不定已经休息了。
他家在郊区的别墅,因为当初哥哥结了婚,他就想搬出去的,可是那个时候,他刚刚出了车祸,抑郁症正在低迷的时期,因为兄长的不允许与嫂子的挽留,他就留了下来,后来当他再次提出来的时候,柏凌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说是等他结婚之后才可以搬出去。
得了抑郁症的人需要家人的陪伴,要不然很容易陷入死角之中,嫂子说一家人本该在一起,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他将卓栀一扶着打开大门,然后小声的不开客厅的灯。
“谁?”姜姨喊道,然后灯就亮了。
看着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那年轻的阿姨就惊讶得张开了嘴巴,她露出不可相信的表情说:“柏,她……”
阿姨是他家的保姆,因为他从小母亲死后,就由她带着,她对柏须叫得异常的亲切。就好比,她会叫柏凌为先生,叫柏须就是柏了。
“一个朋友,喝醉了,去收拾一间客房。”
他淡淡的吩咐着,然后抱着卓栀一上楼,他家楼有三层,第二层是他哥哥的书房与嫂子的卧室,还有几间客房。他住在第三层,有一个超大的露天阳台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他将卓栀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走出去。
姜姨好奇的八卦说:“这姑娘好漂亮,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柏须淡淡的回答。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他关上门:“这么晚了,姜姨去休息吧,晚安。”
他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就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幕,黑夜的影子渐渐的压下来,他脑子总是浮现今天发生一些事情的情景。
清晨。
卓栀一醒过来,习惯性的摸手边的闹钟,闹钟没有摸到,倒是摸到一杯水,然后睡眼朦胧的她看都不看喝了这杯热水,然后揉揉头发,找到拖鞋打量着这间雅致的屋子,透过屋子的落地窗,她看到了院子里正在浇花的姜姨。
推开门,她到处打量着这个有些年代的典雅的别墅,然后下楼,看到冰箱,她也不客气,直接拿着酸奶与面包就啃,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阿姨呀,这是哪里呀?”她一边啃,一边问着姜姨。
姜姨扭头,吓得打掉她手里的面包:“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面包是冷的,酸奶也是冰的,一大早吃这么冷的东西,你胃不想要了。”
她对这个严肃的阿姨很有好感,抓抓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肚子饿了。”
“等一会儿,先生回来了,就可以吃午饭了,你可以先去收拾,收拾好了就好了。”
“这是什么地方?”
“昨天柏带你回来的,你们昨晚凌晨回来的,难怪起得这样晚,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柏还没有醒,你们昨天是不是玩得有点疯,这个点了,还在睡懒觉……”
她边走边嘟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半夜不睡觉,白天当晚上用。”
卓栀一尴尬的笑了笑。
“醒了?”对面一个十分美貌的女人给她打招呼,这个女人也不过二十□□左右,可是打扮的十分老成雍容,一对珍珠耳坠将她整个人照得璨璨生辉,白色羊裘裹住她曼妙的身姿,她的笑容非常的温暖,就像初春的太阳,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接受过贵族教育的千金小姐。
“你……给我打招呼?”卓栀一难以相信。
“饿了吧,去洗洗就可以下来吃东西了……”她说这句话配着她那雍容华贵的气度有一种让人受宠若惊的人感觉。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