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一定要挑战我的容忍极限吗!你知道通常什么人才叫我殿下吗?只有暗夜门的下属才如此。难道你真的想尝试一下暗夜门是怎么惩罚激怒我的人吗?”穆亦城的眼中闪过暴虐,他从来没有认为她卑微过,相反,在他心中,她一度很圣洁。可是,这个圣洁温顺的女人却在顷刻之间变得倔强叛逆起来,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除了婚姻,他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他不知道,有些女子一旦爱上,就习惯寻找归属感,最介意的就是婚姻殿堂新娘另有其人。
白雨馨偏头,以一种淡漠中显露决绝的陌生眼神看着他:“惩罚?你今天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了,有何不可呢。要不然,你现在就试试,或许我的命比你想象中要硬,如果你的惩罚没能让我死去,那么,请放我离开。”
穆亦城对着门外怒吼:“阿诚,将鞭子拿来!”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叫阿昆了,而是铁了心叫了另一个绝对不会忤逆他的人。
他倒要看看,除他之外谁敢包养她!他要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要将她的这种想要依靠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堕落思想彻底残忍的连根除掉!
可是,盛怒中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那只是白雨馨的气话罢了。
阿诚拿着鞭子走了进来,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白雨馨,这一次,估计谁也救不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了,因为,少主殿下是真的生气了。
“女人,你感谢我将你打造成现在这样,有了足够的资本去勾引其他男人?呵,你该感激我的事情还有很多。”穆亦城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把话说出口。
她错了,她不该挑衅他的,就算他再喜欢她,他也绝对不准她挑战他的权威。这是他在黑暗势力里面长期生存下来的唯一法则。
看着穆亦城紧紧握着鞭子的手,白雨馨只是无声的将身上的被单打了个死结,让光洁的身体不至于因为接下来的残忍而暴露。
这样无声的不求饶的动作,让穆亦城的眼里涌现出噬血的光芒:“架住她!”
又有两个粗壮的保镖听从命令走了进来,走到白雨馨的身边,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
白雨馨自问,怕吗?不怕的。
痛吗?那就一次痛个够。痛死好了。
要说痛,贴在胸口的那部分,那个叫“心脏”的地方才是扎扎实实的痛。他对她的误解,他和南宫英的爱情,以及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事实,一幕一幕,如倒影般在她脑海里滑过,这些痛,已将她的身体麻木了。
穆亦城眯着冰冷的双眸,拿着鞭子又走进了几步,走的过程中就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在他的脚边有一份之前被白雨馨捏皱的报纸。
弯腰,穆亦城眼神复杂的将之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报导,脸色铁青。
这上面的报道就是她不顾一切逃跑的主因?他对她不够好吗?四年来他有凶过她吗?无论她喜欢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不苛求,哪怕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替她弄来了。
改建了花园,请了无数的老师,工作再忙也总会抽空赶回来!可是现在呢,他这样做换来什么?她这是要跟他计较起名分来了吗?呵,做他的情人有这么难以接受吗?还是……她本就贪婪?!
“你就为这个逃跑?”穆亦城把报纸扬高。
“是。我以为四年了,我有权利知道。”
他会这样对南宫英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一定不会拿着鞭子让其他男子架住南宫英。
他肯定只会对那个叫英英的女孩子极尽温柔体贴,因为那是他的妻,而她白雨馨不过是他的女支。是的,现在才恍然明白,情人是等同与“女支”这个低下词的。
“早在四年前我说过,不准探听我的隐私,不准调查我,你真的很不听话!”穆亦城有些挫败而无力,他很不喜欢现在失控的自己,也很不喜欢现在不再对他温顺的她。
他要追究,绝对要追究,到底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让不乖的女人有一次痛的教训!穆亦城不懂得如何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只习惯运用黑暗势力里面一贯的手段来宣示所有权。
当下,穆亦城拿着鞭子的手抬高。
两名粗壮的男子立刻会意,将白雨馨的身子翻转过来,背对着穆亦城。
正当第一鞭快要落下之际,阿昆却似乎又听了谁的话,冲了进来:
“少主!阿昆皮糙肉厚,让我来代替白小姐挨鞭吧,如果殿下实在难以消气的话。”说完,他站在了白雨馨的前面。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需要你来代替她受罚!”穆亦城冷冽的寒光扫过,阿昆吓得打了个寒颤,不得不住了嘴。
虽说南宫影少爷吩咐他要好好保护白小姐,可先保住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啊。唉,盛怒中的穆亦殿下可不是好惹的,还是退一边去比较好。
可是穆亦城的话却让白雨馨讥笑起来,她大胆的反驳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不就是我和你的关系。反正我是人尽可夫的女支女,所有男人对我来说不过都一样!”白雨馨自讽,不管了,她什么都管不了,彻底绝望,彻底心死。随便!统统随便好了!最好一次断个干净,死了也好!她自暴自弃的话还未说完,穆亦城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扣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到三秒钟,青紫色的印记已经染上了她白皙的下颔之处。
明明知道她说的只不过是气话,可还是很气,气得口不遮言起来:“……女人,你知道人尽可夫的意思是什么吗?难道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和我所有的手下都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