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她不想哭,也不会再哭,可现实的她能够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掩饰在冷静的外表下,然而梦中的她却不能。
药劲似乎刚过,头还稍微显得沉重。
陆小鸡翻身坐起,抚着脑袋,眼睛慢慢地睁开。
视线所及,竟全是圣洁的白色。
白的床,白的窗帘,白的地板,白的家具……白色的床凳上一套黑色内衣与黑色裙装,在这一片白中甚是扎眼。
怔了几秒,猛地才意识到这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陆小鸡拿开被单,看着被单下未着片缕的身躯,手指都在发抖。
那男人,那个男人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该死的,他不会……
不,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给奸污了,那她也是会感觉到的。
陆小鸡强迫自己冷静,又看了看四周。
房内并无其他人,她裹着被单下了床,拉开半遮的窗帘,然后转身看着那套黑内衣,若有所思,接着又把目光放到对面去。
窗子的相对处有一玻璃水幕,玻璃水幕后是敞开的巨大豪华半月形浴缸,各种全新高级盥洗用品整齐摆好。
她眯眼看了一会,走过去蹲下捞起一捧飘在浴缸水面的玫瑰花瓣,手指轻捻间有浓郁的香馨散开。
那男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如果他真想玩,好,那她就陪他玩玩。
陆小鸡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旋即褪掉被单踏入水中。
泡澡同时可欣赏无垠碧海蓝天,洗去一身的疲惫,精神也好了许多,踏出来拿上那内衣和裙子穿在身上,尺寸刚好,她对着镜子扎起自己的长发。
正扎好的时候,突然,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倾耳聆听一下,发现这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陆小鸡思忖片刻,拉开门走出去,穿过不长的走廊视野顿时变得开阔。
她的眼前是一个近百平的大起居室,整整两面墙的通透落地窗,没有繁复的摆设,简单到只有一套白色的真皮沙发与家庭影院,还有一个摆满珍贵名酒的酒柜吧台。
加拿大华人富商聂家的次子——聂辰天就站在酒柜的面前,正慢悠悠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地上是一个碎了的酒瓶,似是知道她的出来,他掠起眸光,勾了勾嘴角:“醒了?”
陆小鸡的目光从他的脚下的碎酒瓶移到他的脸上,明显,刚才那声音就是他摔破酒瓶发出来的。
是故意,还是偶然?
这不在她的想法范畴内,她要知道的是,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是哪里?”冷冷地问。
“我的家,觉得布置怎么样?”聂辰天挑了挑眉,自酌自饮起来。
他的家?
陆小鸡皱了一下眉头,又发现聂辰天大胆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游走,那目光带着的意味张胆明目得让她还是异常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