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柔和的晚风化作微熏的夜语,低低述的时候,董舒雅凌乱的心绪,已如一挂微动的窗帘,轻动如翼。
满眼的相思,飘浮在城市的上空。似乎痴痴的思念,如渐沉渐深的夜色,弥漫在幽深的夜空中。
柔软的心思,浸泡在微风和细语交织的散韵里,亦如饮下了醉人不醒的杏花春?
我在夜幕里寻你。或许,你也静坐在某扇窗前,用你的相思,在夜色里与和我相思,对接?
心湖里,潮涨潮落。听一曲的散漫的轻音吧,任袅袅的余音,穿越夜幕,抵达你的耳际,告诉你我想你的心事……
母亲何玉姝打电话上楼,要她去客厅。
陷入相思苦愁中的董舒雅,心里升起了一团无名火。
但一转念,她按住了火气。
闲气生来转眼空,何苦来着?
她来到客厅的时候,气氛已不融洽。
何玉姝强忍怒气,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董舒雅坐到了沙发上,一脸死猪不怕烫开水的样子。
姥姥见形势不对,瘪瘪嘴,躲到窗台下打坐去了。
“我好不容易,托人从美国找来这么一位,跟吴迪那子,条件相当的金融博士…… ”何玉姝气哼哼地。
“不要跟我提,姓吴的!”董舒雅先是有些火了,随即又压了下去。
“不提也行。这位金博士,哪不好?你怎么人家啦?诓人家喝下辣椒粉,这下好啦,把人整进医院,洗胃去了。”
“要怪就怪你,尽扒啦一些不对眼的。辣椒粉算轻的,下次上硫酸了我。”
“你、你……你咋变成这样了你?不可理喻!”
董舒雅也不理她,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不行。我已经跟林仁薏好了。为了表示歉意,我订了两张豪华游轮套票。你和金博士去好好玩一玩、聊一聊,交流交流,沟通沟通,不定……。”
“我不去!”
“你、你,你要气死我呀?林仁薏好歹是个官家人物,一般人都要给她面子。你倒好,转身就把她得罪了?”
董舒雅依然无动于衷,继续玩着手机。
“飞机票已经订好了,不去不行。”
“要去你去。”
“你、你和金博士的票,我去干什么?”
“反正我不去。”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何玉姝怒了。
“就是不去!跟他见面,是给你台阶。现在,爬上飞机了,下不来了,别怪我。”董舒雅也激动了,起身上楼去了。
何玉姝看着董舒雅的背影,气得将上的机票、游艇票扫得落地都是。
杨枝琼从保姆房过来,默默捡起地上的票据。
何玉姝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难道我又初恋了
不可能,初恋只有一次
可是,我真的真的初恋了
董舒雅回到卧室,对沙发上的玩偶、靠垫等等一阵狂虐。
虐够了,董舒雅一屁股坐到沙发到,嘟着嘴想心思。
董舒雅拿出手机,找出“张宇轩”的电话号码,拨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