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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3页）

芷蘅道：&ldo;出去走走，去了凌梅园。&rdo;

&ldo;凌梅园？&rdo;李昭南揽住她的腰，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细下颌，深深与她眸光相望，&ldo;为何要去那里？那里有很多传说，你不怕吗？&rdo;

芷蘅淡淡说：&ldo;有何可怕，芷蘅又没做亏心事。&rdo;

她的淡漠，令李昭南眸光一滞：&ldo;芷蘅，你在怪我？&rdo;

本来，全无责怪，只是伤心自己再也不能为他生子，伤心过了，便罢了，可是芙安宫三个字，在心里太过尖锐，刺得人心疼。

芷蘅转身欲走开，李昭南却强行扳过她的身子：&ldo;芷蘅，那件事，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太过伤心了！芷蘅，我并不在意……&rdo;

芷蘅长叹一声，心里的疼便更有几分酸楚：&ldo;我在意。&rdo;

她闭目不看他，看着他，她心绪太过复杂，会对他歉疚，会对他抱怨，可更多的是……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哪怕是一瞬间江沄的影子。

&ldo;你在意什么？&rdo;李昭南紧了手上力道，&ldo;芷蘅看着我！&rdo;

芷蘅犹若未闻，紧紧闭目。

&ldo;看着我！&rdo;他几乎是威胁。

芷蘅却仍然动也不动，双眼似被厚重的雪覆盖了，冷冷的，只是紧紧闭住。

&ldo;就因为这样，你便要怪我？打算就这样……不言不语了？&rdo;李昭南眼里如同有火光猛地一跳。

他不相信，芷蘅竟会如此怪他？

他想过她的伤心欲绝，却不曾想过她如此冷漠。

&ldo;我们的感情，如此脆弱吗？&rdo;李昭南亦放低了声音，可这一句，却尤其刺痛了芷蘅的心。

她缓缓睁眼，水溶溶的眸子雪光盈盈：&ldo;是啊，我们的感情，如此脆弱吗？&rdo;

她的声音，似此时窗外绵绵细雪，冷得无力，她怜弱的样子，将李昭南心头之火骤然熄灭。

他轻轻一叹，捧住芷蘅的脸，深黑的眸子与她眸光相对，芷蘅这才惊见，他眼底有鲜明的血丝，一脸疲惫倦色，想必近来双城灾难，亦令他头痛不已。

&ldo;最近很累？&rdo;芷蘅问。

李昭南挨近她，点头说：&ldo;嗯，冰灾水患不止，除了花钱，却无其他良策。&rdo;

芷蘅目光渐渐柔软，轻易泄露了她的心，她恨自己不争气的会心疼他的疲惫。

李昭南倒是心里暖意融融，缓缓挨近她，她唇香淡淡，一脉温柔，她的唇，凉丝丝的，他手上一紧，正要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芷蘅却突然猛地推开他，李昭南措手不及，但见芷蘅悲伤重重，眼中浓重的水雾，顷刻跌落如雨。

&ldo;芷蘅……&rdo;

&ldo;你果然……果然是在芙安宫过夜的是吗？&rdo;芷蘅泪流满面，他的疲惫与倦色原本令她心软，可他身上淡淡的陌生香气，却再一次摧痛了她的心。

李昭南一怔，芷蘅失声说：&ldo;你的身上，是苏合香吧？而我……从不用苏合香！&rdo;

出身北冥香料之国的芷蘅，对于各种香料有着太敏锐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