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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讲义气？那也得看时候。现在就不是讲义气的黄道吉日。快照我说的办！&rdo;

他恶狠狠地朝教授扬了扬手枪。教授干脆地说：&ldo;不，我决不干这种昧良心事。

想开枪你就开吧。&rdo;

黑豹怒极反笑了：&ldo;怎么，我不敢打死你？你的命比别人贵重？&rdo;

&ldo;那你尽管开枪好了。不过我事先警告你，这架机器有手纹识别系统，它只

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rdo;

贼王看看教授，表情冷漠，但目光深处分明有感激之情。这会儿轮到黑豹发

傻了。没错，教授说的并非大话，刚才明明看见他把手掌平放在机器上，机器才

开始亮灯。也许，该把他的右手砍下来带上，但谁知道机器会不会听从一只&ldo;死

手&rdo;的命令？思前想后，他觉得不敢造次，只好在脸上堆出歉意的笑容：&ldo;其实，

我也不想和师傅翻脸，要不是他刚才……你说该咋办，我和师傅都听你的。&rdo;

怎么办？教授看看贼王，再看看黑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ldo;你先把手枪

交给我！&rdo;他补充道，&ldo;你放心，我不会把枪交给你师傅的。&rdo;

黑豹当然不愿意交出武器，他十分清楚师傅睚眦必报的性格。但是他没有办

法。尽管他拿着枪，其实他和贼王的性命都掌握在教授的手里。另外，教授的最

后一句话让他放了心，想了想，他痛快地把枪递过去。

教授把手枪仔细揣好，走过去，沉痛地看着贼王：&ldo;没办法，胡先生，只好

把你的胳臂锯断了。&rdo;

刚才贼王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这时心情放松了，笑道：&ldo;不就是一只胳膊

嘛，砍掉吧――不过手边没有家伙。&rdo;

教授紧张地思索片刻，歉然道：&ldo;只有我一个人先返回了，然后我带着麻醉

药品和手术器械回来。&rdo;

贼王尚未答话，黑豹高声叫道：&ldo;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rdo;他转向贼

王，&ldo;师傅，不能让他一个人离开。离开后他还能回来？让我跟着他！&rdo;

教授鄙夷地看着他，没有辩白，静静地等着贼王的决定。贼王略微思考片刻

――他当然不能对教授绝对放心，但他更不放心黑豹跟着去。最后他大度地挥挥

手：&ldo;教授你一个人去吧，我信得过你！&rdo;

黑豹还想争辩，但贼王用阴狠的一瞥把他止住了。教授感激地看看贼王，低

声说：&ldo;谢谢你的信任，我会尽快赶回来。&rdo;他站到木箱上，低下头把机器调整

到58年6月1日晚9点，按下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