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怔了怔道:“我……我……”
白飞飞冷笑道:“你,你可知道我要用什么法子来对付你们?”
沈浪道:“我但愿能知道。”
白飞飞道:“女人用来对付男人的法子,常常是最笨的法子,但最笨的法子,却又常常是最有效的法子。”
沈浪道:“最笨的法子……”
白飞飞道:“已经用过但未成功的法子,你若再用一次,岂非就成了最笨的法子……”
语声中,她人影又幽灵般飘了开去。
沈浪面色突然改变。
王怜花变色喝道:“白飞飞,你不能……”
但这时灯光又已突然熄灭,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绝望的黑暗。
沈浪沉声道:“我已看准退路,快退。”
他身形方自展动,黑暗中已传来白飞飞缥缈的语声道:“你退不了的。”
只听“轰隆隆”一声大震,砂石如雨般的飞溅而出,沈浪纵然退得快,还是被打得身上发疼。
独孤伤跺脚道:“不好,这丫头竟早已防了这一招,竟断了咱们的退路。”
王怜花大喝道:“白飞飞,你怎能如此对我?”
白飞飞道:“哦!我为何不能?”
王怜花嘶声道:“你方才明明说过……”
白飞飞咯咯笑道:“我方才虽说过不杀你,但此刻却已改变了主意,你总该知道,女人的心,是最善变的。”
王怜花道:“你杀了我,如何向夫人交代?”
白飞飞突然笑道:“她怎知是谁杀的,她又没有请我为你保镖,你死了,岂能怪得着我,你说话怎地也像是个孩子了?”
王怜花怒道:“但……但你莫忘了,你和我……”
突然,一双手将他拉了过去。
沈浪的语声在他耳边道:“紧贴着石壁,莫出声,我还不想你死在这里。”
王怜花咬牙道:“这贱人。”
他自然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谁若发出了丝毫声音,谁就要变成箭靶子。
骂了半句,他也紧紧闭起了嘴。
只听白飞飞的语声在远处黑暗中悠悠道:“沈浪,你莫要怪我,我本可不杀你的,怎奈你已知道得太多了,一个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就绝对活不长的。”
她轻轻一笑,接着道:“至于独孤伤,你只不过是个陪葬的。”
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再无声息。
沈浪、独孤伤、王怜花等三个人,背紧紧贴着那冰冷而坚硬的石壁,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三个人嘴里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约而同在思忖:“白飞飞,只怕已可算是世上最可怕的女子了。”
当然,有许多女孩子可能比她更狠毒,但谁有她的温柔?世上温柔的女子虽也不少,但又有谁比她狠毒?
又温柔,又美丽,又狠毒的女孩子,当真可算是世上所有男人的毒药,花和蜜混合而成的毒药。
沈浪沿着石壁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方才他早已辨清了方位的出口,但这出口此刻已被块大石堵住。
甚至连旁边那小小的空隙都已被碎石填满。
白飞飞显然早已在这里周密地布置过。
沈浪叹了口气,又摸索着退回去,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摸索着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