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我决定去。”
他出去了,总算得到一亲芳泽的机会。
我与小丁继续努力。
我呻吟,“如此闷的生活。”
“别忘记我门也有表现的机会,下星期可以到新加坡开会,一步步走,终于去到欧美。”
我被他逗得笑出来。
“上半年已有盈余,如果下半年一直维持生意额,今年可以分红利。”
我喜欢小丁,是因他乐观。
“三十岁之前二定可以买层写字楼,来,兄弟,干呀,切莫灰心。”
吃饭的时候,我下去买两只饭盒子。三十岁,目标在三十岁,还要捱四年。很容易过的,到时便可以看到成绩,同行已开始注意我们,认为我们有朝气、有干劲,或许欠经验,但我们可以学。
十点多小文回来,我们又孩子气地问:“好不好玩?说来听呀,发生什么事?”
他气豉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腮似鸡泡鱼。
“怎么,哀绿绮思给你看脸色?”
“她没有怎么样。”
“说呀,那是谁呢?”
“打麻将打到九点才开席。”
“都是这样的。”
“席中有一个很讨厌的人。”正题儿来了。
“三姑?六婆?”
“不,一个男人。”
我跳起来,“我知道,不错,肯定是他!时髦的打扮!轻佻的神情,全身名牌,一口袋的信用卡,看到女人先来一声销魂的‘嗨,好吗’,然后成个人凑过去──”
“你怎么知道?”小文惊奇。
我怎么会不知道?化了灰也认识他,这便是艾莲口中的空心老倌,我叫他空心人的那位。
小丁说:“哀怎么同这类人来往。”
我说:“普通朋友而已。”
文说;“伯母不知多喜欢他。”
“伯母是最势利的人。”
“为了不想她们的女儿吃苦。”
“我想不是,八成是为着她们的面子。”
七嘴八舌,说不出结论。
“别打断小文,后来怎么样?”
“后来吃完饭我就告辞。”
“哀呢?”
“哀是主人,要送客。”
“你为什么不陪她?”
“我睡眠不足,虚火上升,喉咙痛,声音哑,这是倒下来的先兆,况且明天又是紧张的一天,我想回来休息,我比不上人家,睡到日上三竿,施施然去看黄金股票行情,得闲开个跑车来约女人饮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