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确实没有精力做面条厂。&rdo;侯沧海即将和张小兰一起做房地产,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做面条厂,而且,他想做更前沿的事,跟一帮子&ldo;老头老太太&rdo;混在一起做面条,是真没有前途。
周家强只是随口一说,见侯沧海压根没有接手的意思,也就罢了。
喝了酒,离开大舅家里之时,侯沧海给了大舅妈一个信封。在自己创业初期以及母亲生重病期间,大舅家用尽力量来支持自己家,投桃报李,帮助大舅家便是应有之责。
离开大舅家以后,侯沧海开着越野车不知不觉到了黑河镇。黑河镇是他第一个工作单位,给他留下了许多美好和痛苦的回忆,今天他悄悄回到这里,是为了纪念消耗在这里的青春时光。在黑河政府这边走了一圈,隔着车窗见到了几个熟人,还远远地看到了财政所长冯诺。他心情很复杂,没有下车,直接公路开到了青树村。以前马军当书记时主持修建的公路收费站成为了废墟,这让侯沧海感到了好奇,继续开车前行,又走了约四公里才见到了新的收费站。
这个收费站基本上越过了青树村的地盘。也就是说,最终以马军为代表的黑河镇没有说服青树村村民,为了防止更大的群体情,修改了原方案。
通过这个收费站,侯沧海看到了马军吃瘪的样子,有些畅快。
黑河的岁月已经彻底翻了过去,畅快只是暂时,他将越野车又开进了江州师范学院,来到曾经和熊小梅一起共渡过无数美好时光的大操场,站在大操场角落的水泥台下,心情阴郁得厉害。虽然离大学时间并不长久,侯沧海仍然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侯沧海又开车回到世安厂,让家里人看了越野车,证明了实力。在事实面前,侯援朝最先同意请保姆照顾双胞胎。
在家里休息到五点钟,侯沧海开车直奔检察院,接到了老友周水平。周水平上车后,自然是互相锤了两拳,以示亲密。互相锤打之时,侯沧海想起渐行渐远的吴建军,心里有一丝阴影。
&ldo;还要接哪一位?&rdo;
&ldo;以前黑河同事,后来考调到市政府那位。&rdo;
&ldo;我知道那位,给王市长当秘书的那位。&rdo;
&ldo;正是。当初在黑河时,是我的助手。我跟你聊一聊吴建军的事情,我们在一个公司,总是有点隔。&rdo;
聊着二七公司的事,越野车很快来到了市政府大楼,周水平向保安出示了检察院证件,很顺利地进入了大院。等了十来分钟,见到杜灵蕴穿着红色大风衣的女孩从门洞出来,走下九步梯子,开始东张西望。
越野车开到了杜灵蕴身旁边。侯沧海招了招手。
上车后,侯沧海将两人作了介绍。杜灵蕴与周水平打了招呼后,道:&ldo;侯主任,看来发展得不错啊,都开了这车了。&rdo;
侯沧海笑道:&ldo;侯主任早就被废在了黑河,现在都叫我侯子。姓侯的侯,孙子的子。&rdo;
听到孙子的子,杜灵蕴抿嘴而笑,道:&ldo;叫侯子,似乎不尊敬。&rdo;
周水平眼角余光不时看一看后视镜,插话道:&ldo;叫侯子其实是客气的,你知道我和吴建军被侯子起的什么绰号,我叫绰号不说了,他叫吴建军叫贱客,绝对带有侮辱性的绰号,喊了我们二十年,我们也就习惯了。现在侯子见面叫我名字,我还浑身不自在。&rdo;
杜灵蕴就笑出声来,道:&ldo;那个绰号,我可是叫不出口的。&rdo;
侯沧海道:&ldo;无妨,久了你们就能叫出口。&rdo;
小车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白公馆。侯沧海介绍道:&ldo;这是我们三兄弟以前经常打牙祭的地方,名字很气派,叫白公馆,其实就是一个豆花饭馆子。我们吃白公馆好多年,好久没有来了,怪想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