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谦能忍受,宁氏还不能忍受呢。
罢了,罢了,不要再去想上官天寰了。
嗯,不如想想做生意的事儿。在淮安府开一个的胭脂店,生意大,可不比清水镇小打小闹,必定更加用心竭力才能做好啊。
白小菀找来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详细罗列起来。
谢君谦回了谢家,环顾院子,并没有之前那个丫头的身影,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丫头自己识趣最好,不然让他处置,还得另外再费一番麻烦。
宁氏上来道:&ldo;人已经走了。&rdo;
谢君谦淡淡道:&ldo;走了,就好。小菀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她也忙,最近几便先不过去看她,在家好好温书,也省得再出什么乱子。&rdo;
宁氏点头,&ldo;这样更好,毕竟马上就要春闱考试了。&rdo;
&ldo;嗯,那我先回去温书。&rdo;谢君谦告别的母亲,正准备回屋读书,忽地撞见一脸气鼓鼓的谢玺,不由问道:&ldo;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还是学问做不下去了?&rdo;
谢玺一双眼睛瞪得的,黑白分明,&ldo;你就这么订亲了?要娶别人了?小菀才死了多久啊!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半点不念旧情。&rdo;
谢君谦微微皱眉,&ldo;这话从何说起?我和白小菀何曾有过旧情?况且,我这么大的年纪了,娶妻生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还要为她守孝三年不成?真是莫名其妙!&rdo;
他义正言辞的,谢玺顿时觉得自己没有道理了。
谢君谦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叹道:&ldo;回去好好读书,我要春闱,你也马上就要参加童子试,断不可耽误了。&rdo;眼中闪过一抹怜惜,&ldo;你若是真对小菀有心,等你考中了秀才,我就带你会岷县一趟,祭拜祭拜吧。&rdo;
&ldo;我……&rdo;谢玺红着眼圈儿,哽咽难言。
&ldo;先去看书了,你也去。&rdo;谢君谦拂袖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家里发奋苦读,安安静静,连大门都不迈出一步。赵劼那边暂时没有了动静,丫头送走以后,也没见有事儿,似乎一切都消停下来了。
然而,暗地里的事他却不得而知。
话说那丫头也是自作恶,遭了报应。回了娘家以后,哥哥嫂嫂嫌她是吃闲饭的,又听说被人破了身子,……虽然并没有破,但是丫头却不能张嘴说啊。那哥嫂是一对狠心的,表面上不说啥,背地里却把妹妹给转手卖了。
还不是卖给好人家,而是为了钱,直接给买去了。
那丫头哭哭啼啼的不愿意,奈何进了的门,就由不得自己做主。都不说打,先是三天不给吃饭,不上厕所,就已经快把人给逼疯了。末了,找了好几个壮汉过来,说是丫头如果不从,就让这些人乱棍打死了她。
那丫头哪里还敢不从?委委屈屈的,只能听命的安排了。
好在她并非天姿国色,没有让她立马去接客,而是送到了一个红牌姑娘身边,让她先学着点儿。再说这个红牌,唤做烟云,乃是这一年新出的人物。因为长得娇俏明媚,又能言善道,更少见的还有几分千金小姐的气度,因此惹得一干纨绔子弟为之。
丫头被领着去见了烟云,磕头道:&ldo;给姑娘请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