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沈瑜年摇摇头,夹了一整个猪肘,不紧不慢地啃起来。
沈瑾思连忙道:“你这纯属操多余的心,姐夫绝对没有。”
沈瑜年正欲开口,被她机关枪似的话堵了回去。
“从前几年开始,姐夫的姐姐还有他的同事,就一直给他介绍对象,其中甚至有年轻漂亮学历高的未婚姑娘,可是姐夫一次相亲都没去过。”
沈瑜年一时语塞,过了许久,说:“他给你多少好处,你这么为他说话?”
沈瑾思胳膊肘向外拐了拐,不好意思地笑着:“上个暑假资助我和白曜出去旅游。”
陆湘帮忙打圆场,“瑜年,我这么大年纪了,见过的人和事都不算少。我能看出来,昭筠这些年没有再婚,不仅是怕白曜受委屈。
“更是因为你。”
“可是……”沈瑜年又想起那日的女子,反驳道:“祭日那天,我去了趟墓园,亲眼看到他和其他人一起去看我。”
陆湘和沈瑾思交换个眼神,表示疑惑。
这件事,她们没听说过啊?
陆湘:“也许是误会吧,毕竟那天去看你的人那么多。”
沈瑾思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我就以‘姐姐给我托梦为由’,替你问问姐夫?”
“好主意,等有答案了告诉我。”
“对了妈。”沈瑜年放下碗筷,顿了顿道:“当年保险公司索赔的钱……”
沈瑜年从事的是化工相关的行业,具有一定危险性,所以她事先给自己投了保,本就想买个心安。
却不成想,竟然真有兑现的一天。
至于受益人,她填的是最信任的人——她的母亲。
陆湘目光闪动,似是不愿回望往事,泫然欲泣,“都在我这里,一分没动,等着给白曜上大学用。”
沈瑜年扶额,顿时神伤,苦笑道:“您不用为她打算,这些钱本来就是留给你和爸养老的。”
沈瑾思见母亲和姐姐神情悲怆,不想让她们在饭桌上持续这个不吉利的话题,连忙乖巧地给两人乘了碗鱼汤。
“尝尝咱妈的手艺,可香了。”
沈瑜年喝了口鱼汤,细品着其中的鲜味。
“妈你做鱼汤的手艺,真是和爸越来越像了。”
许是鱼汤温热,灼得她眼眶疼,流向思念的最深处,即将令她溃不成军。
陆湘深呼吸,扯着胸腔隐隐作痛,苦笑着感慨:“是嘛,他做鱼汤可是一绝,我怎么也做不出他那个味”
像是引燃了情绪的阈值,沈瑜年忽然溃不成军,眼泪止不住的流,沈瑾思怒薅了几张卫生纸,都没止住姐姐的眼泪。
在灭顶的至痛面前,人往往不会立即释放情绪。看似麻木不仁,实则只需要一个节点,就会让其清醒地意识到,苦苦思念的人,原来真的已经不在了。
梦醒时分,才会山崩地裂。
而沈瑜年这个节点,仅仅是一碗鱼汤,一碗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