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网

第10章（第1页）

&ldo;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rdo;于翎有些无奈。

&ldo;那我到底说的是什么？&rdo;慕齐有些失控，进将军府之前做好的心里暗示已经完全没有用处，叫喧着要把心底的东西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喊出来，&ldo;对啊，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你带走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你是知道的了，可为什么呢？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呀，寻‐‐&rdo;

&ldo;够了。&rdo;于翎猛地停下了车，&ldo;泽清，不要闹。&rdo;

&ldo;闹？你觉得我在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模样？&rdo;慕齐深吸了口气，心绪平稳了几分。&ldo;我知道现在不是摊盘最好的时候，但是阿言，我受不了了。我怕的要命，你大概已经忘了辛明二年十二月发生的事。但我这几天一直在做那几天前后的梦。&rdo;

然而慕齐知道他心底最想说的话依旧没有说出口。

于翎抿着唇，不再说话，听到辛明二年十二月这个时间点，不由闭上了眼睛。

&ldo;梦到你走出朝堂，梦到你在黑屋里浑身是血，梦到那个棺材，梦到你墓地那片竹林。你是轻松啊，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可我呢？你把我推上那个位置，却要我一个人走下去。我是个人，阿言，我是个人啊……&rdo;

慕齐的声音干涩，似是想要哭。但是慕齐知道，他的眼泪早在那年流完了。

&ldo;你说我有能力，我一直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皇帝做的已经足够了。可是好冷，一个人真的冷的很。阿言，我也是会报复的。我过继了寻辞云，将他培养成了尧二世。&rdo;慕齐似是在梦呓。&ldo;你有多么宠他，我对他就有多狠。你说我可怜不可怜？他们都以为我在报复寻芷兰。芷兰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报复她？连我真的恨的是谁都不知道。&rdo;

&ldo;当我在楼溪沙漠被俘虏的时候，我竟然无所谓，因为这本来就就是九死一生的赌局，我在大漠征战的时候就一直下着这样的赌局，那还是第一次输‐‐或者我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我能输。&rdo;

&ldo;泽清别说了。&rdo;于翎忍不住打断了慕齐的喃喃自语，然而慕齐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继续说着。

&ldo;手筋被挑断，血从我的手腕还有我的脚踝流出来，我就想着这么血流尽了也是好的。他们不知道我是大燕的皇帝，就这么慢慢地折磨我，我竟然觉得解脱。&rdo;

于翎只能听着，一丝丝冷汗冒了出来。闭上了眼睛，他以为……史书里面不是不是这样子的吗？该死的就不应该相信史书！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于翎胸口的气血翻腾了起来，压抑不住的腥甜味涌了上来。

&ldo;他们觉得我是个硬骨头，一开始折磨起来可带劲了。我一直都一声不吭的，他们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这样把我扔在荒漠里了，晒死过去就没有醒来过。我也不知道最后是被野兽吃了还是真的被寻遥词大发善心地弄回来，不过就像你说的红颜枯骨不值一提罢了。&rdo;

慕齐的声音平淡地很，说的似乎就只是别人的事。

于翎忍不住，拉开车门站在车旁咳了起来。摊开手心，看着手心的血丝，退下了手套放进了口袋里。慕齐也从车里出来，站在于翎旁边，靠着车门。

&ldo;阿言你痛吗？&rdo;慕齐笑了起来，&ldo;你会痛的，我知道。你那么疼我，知道我最后是那个样子，你怎么会不痛呢？阿言我就是要让你痛，这样你就不会轻易地离开我了。&rdo;

于翎闭了闭眼，微微侧过身子，将慕齐圈在了怀中。

&ldo;对不起。&rdo;

&ldo;阿言，你说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就原谅你。&rdo;慕齐把头靠在于翎的胸口，手圈住了于翎的腰。

&ldo;泽清，等一切结束之后，你的身边总会有其他人的。&rdo;于翎抚着慕齐的头发。双眼落在慕齐的发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ldo;不会。&rdo;慕齐摇了摇头。&ldo;像芷兰那样的女孩子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