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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页(第1页)

梁睿没搭理他。宋青苒之前就听梁睿说过,北齐西疆的蛊王是他爹。本以为是个气势威严不好轻易接近之人,没想到是个面容慈和的老头。郁时鸣望着那老头,瞳孔一缩。西疆蛊王?怎么会是他?而且,他刚刚喊梁睿什么来着?西疆蛊王,竟然是梁睿的生父!这个认知,让郁时鸣心头一震。他的蛊,别人或许解不了,但对这位蛊王而言,却是轻而易举。蛊王一来,怕是要坏事了。郁时鸣没想到,梁睿只说去请个巫蛊师,直接就把性情最为古怪,几十年都不见得会出一次山的蛊王给请了来。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这一步,郁时鸣心头暗恼。但没多会儿,他便平复了下来。蛊王又如何,只要他成功占了江喻白的身躯,顶着皇子的身份,照样能杀出一条血路重回京都。属于他的,不管是权力财富还是美人,一件也少不了。高堂上的宋弘见郁时鸣一直在走神,轻咳两声,提醒他,“时鸣,吉时已到,该拜堂了。”郁时鸣收回思绪,最后看了乖乖站在那生怕儿子不高兴的蛊王一眼,视线重回堂中的这对新人身上。说了一堆祝词之后,郁时鸣再次出声,“新郎新娘,准备拜堂,一拜天地——”江喻白和宗政璎齐齐转身,对着外面明媚的天光一拜。“二拜高堂——”二人又转过身,对着高堂上的宋弘一拜。马上就要夫妻对拜了,只要这一拜下去,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夫妻。从未见过光的人,在得到一束光短暂的庇护之后,又寻到了另一束光。江喻白想,他大概明白小师妹口中的‘救赎’是什么意思了。从前的江喻白,想活却又厌世,全天下漫无目的地找药,只不过是分散他注意力,驱使他继续活下去的一个动力罢了。如果药找到了,那然后呢?江喻白不知道。他想不通很多事。想不通一个本就不被允许存在的人,为何从一开始没被杀死。想不通师父为何只能陪他那几年。想不通,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在哪。或许是因为师父生前有过交代,要他们拼尽一切护小师妹周全所以不能轻易死吧?以至于后来,他只能不停用伤口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他不是个壳,不是个行尸走肉。直到碰到宗政璎,他才明白,原来受了伤会有人心疼,不管多晚回去,总会有人为他留着一盏灯。是她让他这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终于活得像个人。……“夫妻对拜——”郁时鸣的高喊声在耳边响起,早已埋伏好的北齐人已经蓄势待发。江喻白没来由地攥紧手中红绸。一时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她太美好,从今往后,这份美好将独属于他一人。然而,宗政璎侧过身与他相对后,却笔直站着,没有要下拜的意思。当先弯下腰的江喻白察觉到异样,不禁抬眼,低声喊她,“璎璎?”宗政璎沉默片刻,突然一把扯了盖头,眼底漠然地看着江喻白,“这个堂,没有再拜下去的必要了吧?”我说我喜欢你,我撒谎了江喻白杏眸一沉,这跟他们之前练习过无数遍的不一样。明明说好了,是在拜堂之后的。观礼的宾客们见状,惊得面面相觑。宋青苒就站在宁濯身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她悄声问:“王爷,这是计划中的一环?”宁濯蹙眉摇头。他不清楚。江喻白的计划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高堂之上,宋弘也被这一幕惊到。他之前和女儿一起猜测过,江喻白极有可能会在大婚这天演一场戏崩掉心态,让那妖僧以为有机可乘。可他没料到,这戏会如此逼真。与其他人的惊愕反应相比,郁时鸣则更像是在看戏。眼前这一幕,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留了那么多后手,竟然让个丫头片子抢了先。不过这么一来也好,省了他不少事。如果顺利的话,外面守着的北齐人甚至都不用亲自进来了。绣着精致鸳鸯的盖头落在地上,郁时鸣弯腰捡起来,递到宗政璎面前。“小两口吵架是正常的,璎璎姑娘,礼就快成了,有什么话,可否待会儿入了洞房再说?”他的声音听来语重心长,像个真心为了小辈好的长者。江喻白一把从郁时鸣手中夺过盖头,动作轻柔地展开,要往宗政璎头上盖。“璎璎,先拜堂。”宗政璎趁机钳住他的手腕,用了她习武以来最强劲的力道,没让盖头再次落到自己头上。江喻白攥紧盖头,杏眼一瞬不瞬盯着她,又说了一遍。“先拜堂。”宗政璎看着他,双眸坚定而黑沉,一句话从口中缓缓吐出。“江喻白,我不想嫁你。”江喻白突然笑了下,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一个闪身,轻功从喜堂飞掠而出,直奔新房。这一幕太快,快得喜堂上众人只看得到一道残影。后院里,新房门被打开又重重关上,那阵势,像要山崩地裂。宗政璎被抵在门板上。江喻白双手将她圈禁住,“璎璎,你刚刚在喜堂上说什么?我想再听一遍。”宗政璎迎上他黑雾翻滚的眸,嘴唇蠕动,“江喻白,我不想……”一个“嫁”字还没出口,江喻白就狠狠吻了下来,封住她的唇。生怕那个字真的钻入他的耳朵。他吻得又急又凶,像要把她的呼吸都给掠夺一空。宗政璎没有推他,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精心调制的口脂啃咬干净。许久之后,江喻白抱住她轻喘,“璎璎,怎么不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宗政璎突然轻笑一声,终于动手推开他。江喻白还维持着抱她的姿势,手臂僵在半空。“江喻白,演戏好玩么?你装的不累么?你不累,我累了。”江喻白瞳孔猛缩,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从心脏处往外蔓延。“璎璎,你记错了,我们不是这么演的。”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抖,只是极力想纠正她。宗政璎无所谓地笑了笑,慢条斯理扯下头顶的纱幔缠在掌心挽成绳。在江喻白即将转身的瞬间,从他身后将人套住,用力往后拖。直到江喻白的后背撞在柱子上。宗政璎才又往他身上缠了几圈,五花大绑,最后把绳结打死。这期间,江喻白的身体仿佛被麻痹住,压根动弹不了,也挣扎不开。终于意识到计划全盘失控的江喻白彻底变了脸色,眼底发红,“你做了什么?”“不过是想让二爷乖乖听我把话说完而已。”她百毒不侵,他喝了她的血,对一般的药会有抗性。所以她费心研究,剑走偏锋弄出了一个让他无法察觉还无法抵御的方子。宗政璎摸了把匕首出来。江喻白认出,这匕首是他送她去清霜苑那天,他在马车上抵住她脖子的那一把,也是当年把她从魏王府救出来,他在船上险些割她腕放她血的那一把。此时此刻,匕首锋利的刃口正抵在江喻白的脖颈处。只不过,持匕首的人换成了宗政璎。江喻白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眼前的宗政璎,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很意外么?”宗政璎一眼看穿他,笑容带着一丝疯狂,“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有什么东西在崩裂,江喻白不愿去想,他仍旧看着她,“璎璎,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宗政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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