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蹑手蹑脚的离开,刚才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始耍起了无赖。
“以您的手段,帮我拖一个月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我周转过来,利息本金双倍奉给您一份……”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谈总!”
“?!”
温荞骤然在门口停下。
谈?是同音的字吗?
“费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叫我如何帮你开口?”
熟悉的声线夹杂冷漠徐徐从房间内传来,“想要费总命的不是我,您别求错人了。”
一个隐隐的怀疑被逐渐证实。
温荞脚底彻底像是被粘在地上,彻底动不了。
这个茶室里的人是谁?
谈靳墨?
可他的语气什么时候陌生到自己都要质疑一下才能确定的程度了?
不解太多,里面对话还在继续。
“谈总,怎么样才能让你出手,你说,我都可以去做!”
谈靳墨声音开始出现不耐,“费总,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谈总,谈总!你别走!”
伴随“咕咚”一声。
求情的那个人似乎跪在了他的脚边,精神已经处于崩溃临界点,“谈总,你看……”
“你看我把这些酒都喝了,你高兴了,是不是就能帮我了?”
接着,茶室里传出混乱的翻找声。
那人像是真的在一瓶瓶喝着。
并且没有任何阻止的声响。
好奇心驱使,温荞透过门边露出的一缕缝隙去看,但里面仍被一个山水屏风遮挡,根本弄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她不知道求情的人是谁,只感觉音色听起来沉厚,差不多应该是中年,然后他因为欠钱求到了谈靳墨的头上?
“够了。”
谈靳墨不带一丝怜悯的夺过瓶子扔到地上,语气难得峰回路转,温和几分,“不如我为费总寻一个新的出路怎么样?”
“什么?谈总您说。”
“自首。”
谈靳墨说的平静,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绝对震慑力的平静。
温荞暗暗吸气,只觉茶室里人生疏至极。
“不行!不行!我不能坐牢的,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坐牢!”
“您行行好,就这一次!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人像是要彻底缠上他,随即酒瓶碎裂的声音出现。
“谈总,你今天不帮我,我就死在这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