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知道就好。”
余宁姶怎么都想不到,她能猖狂,目尊无人到这个地步。而她之所以能这样,一半是她在王府的底气,一半是余宁姶的职业。
在这古代,仵作的地位有多低,她余宁姶在旁人的眼里便有多讨嫌。
余宁姶一时间难受得连怒气都没了,只一股子委屈团住了自己。她鼻发酸,下颚微颤,转脸仰面倒回去欲要涌出的泪珠子。
黎青见状,直言愤愤道:“文嬷嬷,自打我们姑娘入府,你便多次出言讥讽。你口口声声说出这些混账没边儿的话,可知凭我们姑娘的身份和宫里头的恩赏,是哪一样你能置喙的!你仗着你拘在这王府里,这府中没个人能管束得了你,便这般轻狂,可你到底别忘了你的身份!”
“老奴自知老奴的身份,和姑娘你,无二。”她挖苦黎青说。
“你!”
禾若气得一脚迈向前,指向她:“是,我们都是奴婢,无二,可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像你一样在这王府里倚老卖老,仗着做过王爷的奶娘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余宁姶突然觉得这样的争吵实在没什么意思,压根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可笑。她很难不为自己感到冷笑,自己一身的本事,连个会做点心的姑娘都比不上。
她挡住禾若,拽了拽她,便转身离去。
文嬷嬷见她走了,立时起了身,拍了拍腿上沾的灰,看着宁姶离去的身影不禁发出一阵凉笑。她突地后怕似的回身看了一看,见并没有葛洪、穆胥等人在此,看热闹的不过是些做杂事的小太监,便更是露出纵意傲态。
闫家姑娘也起了身。“嬷嬷您看,如今这么一闹,这王爷那里我是去还是不去了?”
文嬷嬷眼睛一白:“你也知道了,那县主当真是个晦气的,谁正经姑娘会做那等子事情。王爷现在有伤,你还不趁着机会好好侍奉在王爷身旁?”
闫家姑娘亮瞳一怔,旋即灿笑说:“我听嬷嬷的。”说完,带着骄纵之态,遂心地看了眼她的丫鬟青萝,青萝回以讨好至发腻的一笑。
文嬷嬷暗想,王爷自来没有没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在身边服侍,这才着了那个县主的道儿,若是这上赶子的闫家姑娘能得了王爷的心,挑拨了王爷和那县主的关系,王爷不同意,婚事能不能成还得另说。
等回京后再和皇贵妃耳语几句,哪里会有婆婆中意这等儿媳妇的。
……
余宁姶心里绕来绕去的都是桓胤和那闫家姑娘相处的画面。什么吃点心,谈论诗词,眼下猜想着,那姑娘现下定然是在桓胤的面前,细语柔声地嘘寒问暖。
她独自坐在窗前写字,越发生闷气,虽没有设么强烈的情绪流露出来,却是怒火中烧。
从前是肖杉杉的时候,她是骄傲的,在处理情感问题上她从来都是潇洒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