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胤身子微微前倾,面容静冷,双瞳盈闪地问:“河北哪个县?”
“河北,河北黎县。”
“河北黎县,寿阳村?”
窦景福倏地将脸抬了起来,咋舌无话,缓了口气出来,方又将头低下。
桓胤伸手,宁姶将放置在腿上面的密信又递给桓胤,气满志得地望向窦景福,心头快意。
“你不会说具体是哪个地方,这是自然的。只是你刚刚的表情已经回答了,本王猜的没错,你就是河北黎县,寿阳村人。”
夫妇眼神一对,都就此打住密信上的事。
余宁姶严声问说:“你是河北黎县,寿阳村人吧?”
都以为他照旧不会回答,不成想这次他却应了声:“王爷、王妃说的没错,小的是河北黎县,寿阳村人。”
宁姶立时看向衙差,衙差火速记录在案。
他情急抬起脸来,恳挚透着哀伤说,“但请王爷、王妃明鉴,小的自来是个混蛋,若非如此,定然不会做这种行当。小的在家时,就时常打骂妻儿,还把老爹给气死了,家人与此事无关啊!”
“是否有关,这个要查。”这话宁姶说得正颜厉色。
“窦景福,你是否有话要单独与本王与王妃说?”桓胤开口问说,目光暗淡深幽。
窦景福霍然看去,抖起来的精神眨眼间消沉下去,又将头低垂了下。
见他仍是如此顽抗不语,桓胤下令道:“来人,去到河北黎县寿阳村,派人将窦景福的家人护送到梁州!”
穆胥:“遵命,属下这就安排得力的人去!”
窦景福惊得看去宪王,眼睛一点眨动没有,直直地看去,随着一口吞咽,他目光变得涣散,似紧张到忘了呼吸。
“王,王爷……”
“窦景福,本王并非残害滥杀之人,本王说是保护你的家人就是保护。不然你以为,你纵是什么都不说,你的家人就能安然无恙了么?”宪王起身,敛袖双手负背,隽逸的身躯站到窦景福面前,冷冷地说,“案子需要继续审理,你还有机会带功赎罪。本王不逼你,你最好想清楚。”
……
一段审讯后,宪王和宪王妃,以及两位大人单独到堂里进行了商谈。
房相远一直忍着好奇,眼下终于避开了众人,开口就问道:“微臣敢问王爷,王爷是如何查出那窦景福的老家的?”他羞口一笑,“微臣一直琢磨,不敢冒然开口,这方才敢问说。”
昭桓胤的一颗脑袋,经常在一个时间段同时想两个以上的事情,有事宁姶取笑他说,你若是长个三头六臂就好了。桓胤笑说,那不成妖怪了。
覃知府见他沉思不语,眼神瞟过那密信一眼,自来有官身觉悟的他便扑通跪下,惊得旁人都不禁身子微微后仰。
余宁姶:“覃知府这是作何?”
覃知府看了看宪王和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