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翠晓挪了挪屁股,手握紧帕子,更为激动道:“都说什么了?”
“说是昨夜临安堂闹得可大了。王爷跟前儿的朱洛去到王爷的书房取了被子。”
上官翠晓不听她话说完,急问:“被子?为何要取被子?”她寻思着,猜疑到,“难道是王爷和王妃不睦,王爷才去叫人取了被子?那就是说,王爷不但日日和王妃同寝同住,连被子也是同盖一张?”
她说着嫉恨地拍了下桌子,脸色变得发绿道:“她余宁姶也太霸道了,旁的王府,王爷自有王爷的住处,王妃的住处是王妃的,怎就宪王府把两处合一块儿了?她余宁姶真是仗着有王爷和皇贵妃的宠爱,无法无天!”
蕊儿见主子气昏了头,笑呵呵地提醒:“主子不要生气,这不是机会来了么?”
上官氏展眼怔住,恍然道:“对对,是机会来了。这就算再宠爱,如此扯了王爷的脸面,连带着皇贵妃的人都敢罚跪,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蕊儿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我哪里有那个头脑啊,还是和应氏姐姐商量商量吧。她心眼子多。”
蕊儿忍不住道:“主子也太信任她了。”
“你懂什么,现在正头那个王妃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难不成她还帮那个姓余的?”
“主子您说的对。”
蕊儿也觉得,王妃才是大家伙的头号敌人,不过真若除去那王妃,定要提醒她家主子该多多小心那应氏。
隔了有一日,上官氏终于在假山旁“逮到了”鹦哥,见其右脸红了一片,她是又惊又喜。
“呦,姑姑这是怎么了?这脸儿?”她去看蕊儿,差点没笑出声来。
蕊儿使了使眼神,她这才收住笑意。
“奴婢给主子请安。”鹦哥拉着脸,一脸阴云。
上官翠晓皱起眉头,佯装关心道:“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红了一片?姑姑你可是皇贵妃娘娘派到这王府的,难不成这王府谁还能给姑姑气受?”
鹦哥猛地咽了口吐沫,两个嘴角朝下弯,一脸的不乐呵。
“主子若没有旁的事,奴婢还要去给王妃取衣料呢。”她说着要走。
上官翠晓往旁处看了看,见四处无人,凑近道:“姑姑着急什么,难道迟个时候,王妃还会怪罪你不成?”
“上官主子到底有事无事?”
上官翠晓心里添气,但想到王妃与这人不和,就又起了耐性道:“我自然是关心姑姑啊。姑姑是皇贵妃娘娘跟前儿的人,平日里我们可都是敬着您的,就是王爷,恐怕也不敢给您说重话了。”
鹦哥抬起脸,发出讥笑:“上官主子这是戏言了,咱们王爷的奶母子都被斩了头,何况我。上官主子可别取笑我了。您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可真要走了,听说外头铺子进了一批刚时兴的料子,王妃将其都包了下来,有一半是要送去道观的,另一半还要着人送来王府给王妃添新衣,毕竟给的钱数多,我这前脚去跟着对数,后脚那黎青也会跟着过去,若是我去的迟了,回头那黎青说些什么,恐怕我这半张脸也没脸见人了。”
上官翠晓嫉恨得眼睛都直了。
“王妃出手也太阔绰了,即有时兴的料子,怎就没我们的份?王妃自己独享也就罢了,那郡主不是去平凉府故地重游了么,何还用将一半之数送去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