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阵后金穗看去另外一个男孩子,他被散发挡住了整张脸,垂面站着。“他们是一起被拐过来的,因为老板觉得这些个男孩子更能赚钱,有了雲郎,就又有了他。雲郎比我们刚来时哭闹得更厉害,被打的也是更重,他被打的浑身都是伤,膝盖那里都被抽得露出了骨头,后来是我,是我劝他,要么有股子狠劲咬掉舌头就一了百了了,要么就当自己是活死人,。”
“雲郎他选择了后者?”
金穗悲痛地点头,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地。
“那这个尊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的呢,他是那个选中你弟弟的男客人么?”
宁姶这声“弟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齐刷刷地看向余宁姶,另一个女人想提醒金穗儿不要再说下去,被傅璎一个眼神给抵了回去。
金穗儿自己毫无察觉。
“雲郎他,雲郎他不是被他带下来的,刚开始的客人不好这口。”
房相远渐明白宁姶的思路和用意,佩服之余参与到问话中来:“那是从这个男人出现以来,才开始有的这些个工具?”
金穗儿忽地听到男人的询问声,吓得她将头抬起,看了一眼房相远后,她将头埋低说:“是,是他,是从他开始的。”
房相远摇了摇头,又问:“那么你怎么确定就是他,不是说,帘子都要被遮住的么?”
“声音,他的声音。”
房相远轻笑说:“你看你,一说到这尊师,你连看一眼都不敢。这里有这么多人在,难道他还能报复你不成?还是你,心虚?”
宁姶对房相远的问题甚是满意,果然孺子可教,出徒指日可待了。
“不,我没有心虚,我说的句句属实。”
房相远走到另一个女子那里,俯视向她:“换你来说,左右你所在的地方和她一样,就由你来说。”
那女子早已经瑟瑟发抖。她惶恐地看了看坐在前头的王妃,又慌措地瞥了瞥面前的提刑司大人,眼睛翻来翻去,后支支吾吾地说:“那帘子,帘子遮住了,也是能看到的。除非,除非我们有客人,否则也是能看到的。总有,总有,总有好奇的时候,就偷偷掀开过帘子。”
“对对,能看到。”金穗儿听了她的话,忙应和。
宁姶瞧她们说话如此前言不搭后语,想来这假话是仓促准备,若如此,这陷害必定会有更多的疏漏。
她对两个女子说:“既然你们也有好奇的时候,总不会只对这道士好奇。正好我这儿有画师,你们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知道名字的告诉名字,连带长相记得的形容长相,我要知道都有谁来过这里。”
这样一说,一屋子的娼&妓都抹不开地低下了头。
宁姶没管这些,这是命令,由不得她们再遮掩什么。上头刚没寻出什么账本名册来,连流水的银子都少得可怜,这里面肯定有事。
怎么会那么巧?
眼见着宁姶在想事情,静默了有一会儿,换覃知府开口问:“既然你们笃定是这位道人杀了这雲郎,那么定然是你们亲眼所见了?”
“杀人,杀人的时候,杀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