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朱老六疼得差点没带着凳子翻到地,宁姶早想到,身边有衙差守着,早早地就把他给稳定住了。
他这叫惨声有些阴柔,窦景福哪里想到宁姶在上面做了手脚,以为他是装出来,就又使了力气,将那赶上朱老六大腿粗的棍子再次抡了起来,又一下重重地打在了朱老六的屁股上。
这次疼得朱老六脸上冒了一圈的冷汗,喊出来的声也憋在了嘴里,上额头的皮抻起,把眼睛撑得十分突兀。窦景福在他侧身,压根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脸没落,第三棍已经又打了下去,朱老六着实疼地想伸手捂住,奈何手被绑在了下面的腿上。
他只得咬着牙转过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住……住手!”
窦景福没理到,为着刚刚自己受的鞭辱越发将怒怨之气撒了出来,抬手就是第四下。
朱老六疼得可以六亲不认了,用着最后一股子力气喊叫说:“我招!”
听到这话,窦景福将棍子举在半空中停住,意外到惊颤。
“你这混人,你说什么?”窦景福这时还在想,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那朱老六用着所剩不多的气,垂搭着眼皮,眼睛里冒着微弱地怨恨道:“老子她娘的要招……”
宁姶起身,缓步走过去。在场的人有几个看到了王妃身边的小太监往上面放了东西,原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倒是都明白了。
眼瞧这王妃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是个有手段的。前头看她悲天悯人,对娼妓尚有同情之心,故倒也不能说她是狠辣之人。只能说,对付一些恶人,还是一些油盐不进的恶人,没些出乎意料的狠路子,是不能达到目的的。
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当差,仔细着些是要的,总是不能轻视了的。
“你说你要招?”宁姶眼睛里放光,却也不着急,只垂视着慢慢地问。
那人仰面对着宁姶,拼了命地点头,宁姶只怕他那脖子承不住这颗来回晃动的大脑袋。
那窦景福又要开口制止,嘴刚开了口,就已经被宁姶的手下给塞住了东西,直接将人给带走了。
宁姶:“那便松绑吧。”
两个兵将绳子解开,朱老六一个翻动人躺在了地上,在场的一些人看到凳子上和他大腿内隐隐现的血,和落下来的石子,这才恍然明白。
剩下的打手都不禁打了寒颤,心内觉得这是比要了命还狠。
对于这个,宁姶一点不忍没有。毕竟做这种勾当的,良心肺腑都是黑透了的,坏了也就坏了,他们就此便不配有了。
……
朱老六跪在公堂上,房相远主审,宁姶、覃知府坐旁,有衙差记录一切口供。覃知府被宁姶临时征用,他一直留在客栈附近让知府衙门的人向周遭的商贩录口供,这时方赶过来。
朱老六跪在中央,若非身上的肉多,恐怕早就倒地了。只见他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好大的一个人,虚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