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桓钦讪讪一笑:“宁娴本就身子弱,第一次有孕,这,这梁州城并不太平,本王得陪在她身边才是。”
你丫算是聪明,就你这恋爱脑留在封地做藩王算是对了,实在当不了一国之君。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宁姶因为他的清闲之态,酸语带着些许气说。
桓钦笑意扩大,宁姶瞧他皮笑肉不笑,知道他没好话。
“这个,这个四妹妹近来确是辛苦,不过好在……”他加重口音,“好在这是没有身孕的。”
宁姶不快地皱着眉头,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个,这个,四妹妹劳苦公里,劳碌奔波,本王爱莫能助……只是你二姐姐吧,她,她第一次有身孕,四妹妹你毕竟……”
“王爷姐夫的意思是,你妹妹我成日里奔波,接触的都是些不太吉祥的,还是少……少和我二姐姐说方好,免得她受了惊?且妹妹我,说话间免不了提到命案,故还是不要打扰二姐姐才好。”
昭桓钦一听,竖起指头上前,眼睛放光地说:“四妹妹说的极是,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宁姶冷冷一哼,从他身边走过,大着声保证:“放心吧懿王殿下,我们两口子是劳累命,您就和我二姐姐好好在这府里待着吧。”
“那就有劳了!”
好你个昭桓钦,你个老六,我祝你天天被我二姐姐骂!
“这个懿王也真是的,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还嫌咱们。”禾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跟在宁姶身后嘟囔说。
走在宁姶旁的鹦哥回身瞪了一眼,警告说:“禾若,王爷也是你能置喙的。”
禾若撅起嘴。
宁姶走得累了,快了几步随便找个廊下坐下,叹气道:“王爷不忌讳,父皇和母妃不忌讳,我也不在乎旁人。少和我二姐姐亲近也好,她好好养胎是大事,这些个事,哪一样都能叫个姑娘家瘆得慌。”
“王妃也是姑娘啊。”一样黑着眼圈的黎青有气无力地说。
宁姶苦笑:“我啊,是比爷们还爷们。”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哦对了,湖心小筑住的那位公子可是好了?今早走得匆忙,我和王爷倒是都没有问起他。”
鹦哥躬身回话说:“回王妃,昨夜烧就退了,三姑娘说这人还虚得很,养些日子再把人给送出去。”
宁姶目光晦暗一笑:“那就再住些日子。病做不得假,人命是人命。”
……
小筑的门旁,那病弱的子落公子手抓着门框,早已经饥肠辘辘地他,正等着有人来给他送吃食。
终见船驶了过来,渐渐的,一个素发身着浅碧色衣裙的俏皮女子渐入他的眼帘。这女子梳着歪髻,只一个流苏簪子别在头上,随着她投掷石子的动作,澹荡摇动。
她笑起来的样子明媚美妙,眼睛里有浓郁的姿彩。
“她到底是谁?”这位自称子落的公子不禁念说。
在他的脑海里,所有见过的女子只一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