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亮闪闪的钻戒。江若禅用指头掂着打量半天:“打算用这颗石头当枷锁拷住我?”
“如果一颗石头能拷住你,我情愿到南非挖钻去。”张华成声音非常温柔。
江若禅把钻戒戴在中指上,张华成拉过她的手,取下来,戴在无名指上。
江若禅不乐意了:“这样戴,没人追我了。”
“我追得还不够吗?你想做众星捧月的女王?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来追?”张华成扬眉笑。
江若禅哼了一声,转变话题:“我们去哪里?”
“丽江。”真是出其不意。
“啊?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没有请假呢。”江若禅又惊又喜。
“都不干了,还请什么假?而且,那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地方吗?”张华成一脸的笑。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江若禅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也没得换。”
“不用担心,需要的东西都会有。”
江若禅忍住了心里无数个问题,又惊喜,又忐忑。她悄声问:“就我们俩吗?”
张华成也悄声回她:“担心我诱拐少女?”
江若禅红了脸。
司机将他们送往机场,三个小时后,两个人到达昆明。下了飞机的江若禅,仍然晕晕乎乎,犹在梦中。阳光灿烂,花团锦簇,天空湛蓝,白云悠悠,江若禅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场景,仿佛是她以前在梦里见到过的。
在假日酒店定了房间后,张华成便带她去商场购物。从内衣到外套,护肤品,休闲鞋,水果……帅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江若禅只管跟着他,一切自有安排。
张华成喜欢说“我带你”——我带你去买东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吃好东西……这三个字,简直令江若禅着迷。好吧,把我交给你,我无需操心,随你安排,我知道,你会把最好的东西,带给我。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人这样宠爱娇纵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好。
去吃晚餐,张华成问吃什么,江若禅说:“当然是米线,老早就想尝尝正宗的云南过桥米线。”
吃完米线两个人往回走,张华成忽然停下,认真地对江若禅说:“我很久没有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嗯,我知道。”江若禅头也不抬。
“你会嫌我老吗?”张华成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江若禅靠过去,伸手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脯上,他的胸怀宽阔厚实,非常有安全感。她没有感觉到他的老,只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安全,舒适,她和他没有隔膜,她可以随时随心地把自己想说的告诉他。
张华成的吻落下来,在她的额头,轻轻的。
她挽着张华成的胳膊回酒店,到房间门口,张华成停下,江若禅歪着头看他:“你不到我房间来吗?”
张华成迟疑着,摇头。“不了,睡吧。”
江若禅不客气地伸手把他拉进门里,顺手锁上房门。双臂缠住他的脖子,轻盈地跃上他的身上。
张华成驮着她往前走,红着脸,难为情地说:“我不敢在你面前脱衣服……我怕你嫌我老……”
江若禅用唇堵上他的话。
事实证明,张华成虽然肌肉松弛,两鬓有斑白的发,但仍然宝刀不老。
4。硝烟四起
江若禅跟家里摊牌:“我决定了,嫁给张华成。”
这消息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将安静的江家炸得尘土飞扬,鸡犬不宁。
听到女儿再婚的对象是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老头,江若禅的爹怒了。老爷子不明白,女儿水灵灵的一朵花,气质涵养都不差,为什么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不找,非要找个半百老头。就算他有钱,可钱能让时间倒流吗?这丫头是不是受了刺激,气糊涂了?
他斩钉截铁地表示:“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愿让你去丢人现眼!”
“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他愿娶我愿嫁,婚姻法又没有规定年龄。”江若禅知道自己不合常规的选择,一定会在家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法律是管不着你们,可我丢不起那人!找个什么样的不行,非找那黄土都埋了半截的?”老爷子气得声音都颤了。
江若禅的姐姐也劝:“你是不是为了和陆沅江赌气呢?这过日子可不是冲动的事,以后他越来越老,生病起不了床,都得要你伺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他健健康康的,可再过15年,你43,他73,垂垂老矣,你有勇气和他一起上街吗?”姐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耳语:“再说,他那么大岁数了,那方面,能满足你吗?”
“我不会去找帅哥?他又不能把我栓腰带上。”江若禅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你就作吧你!”姐姐戳她一指头,心里暗自叹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等真临到自己头上,不信你还能这样轻飘飘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