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外婆想起来还没有给客人倒茶,便连忙去给宁思倒茶去。瘦削的身影往厨房去,宁思看着陈旧的房子,看向陆执。
猜到她要问什么,陆执跟宁思解释道:&ldo;外婆一直住在这里,我们让她搬到市里边住,她也不愿意。说在这房子养老,安心。&rdo;
陆执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ldo;我外公就是在这房子去的,外公年轻时在外漂泊,但是时常不忘记给外婆带礼物。后来外公老了,就回来了。那时候外公在家里做木具外婆在一边裁布做衣服,两个人看起来特别温馨。&rdo;
陆执说时,眼里含着笑。然后握了握宁思的手:&ldo;希望我们以后也能白头偕老。&rdo;
宁思瞪他一眼:&ldo;谁要跟你白头偕老。&rdo;
陆执讶然:&ldo;你不跟我白头偕老,谁跟我白头偕老。&rdo;
宁思冷笑道:&ldo;说不定哪天就分开了呢。&rdo;
陆执听出宁思话里的其他意思,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ldo;不会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放开你了。&rdo;
宁思撇嘴:&ldo;信你才有鬼。&rdo;
外婆这时候端着两杯茶过来了,光线不足的屋子里,茶香飘散。
外婆把茶水递给俩人,让她们喝茶,就去张罗午饭去了。
晚饭的时候,因为宁思的到来,外婆特意杀了鸡。外婆抓着鸡翅膀,菜刀精准无误地割在鸡的脖子上,把脖子留下的血滴到碗里后,放开鸡翅膀。
苟延残喘的公鸡就扇动着翅膀在院子里乱蹿,没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宁思立在门口看着杀鸡杀得干净利落的外婆,眨了眨眼睛。
陆执在旁边道:&ldo;以前我外公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大小事情都是我外婆操心的,我妈和舅舅也是我外婆拉扯大的。你别看我外婆现在年纪大了,我外婆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却瞧上了我外公这个穷小子。&rdo;
陆执看着外婆头上的银发,颇为感慨:&ldo;我外公还没有去世时,有时候就挺叹息的,说外婆嫁给他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外婆却不以为意。&rdo;
&ldo;你外婆真厉害。&rdo;
&ldo;对啊。&rdo;
等鸡没有了声息后,外婆便把鸡放进乘着滚烫热水里,拔毛、把鸡从肚子正中破开、清理内脏。
做饭的时候,陆执也进去帮忙,而宁思,则坐在外边的椅子上,看着电视。
吃完晚饭,外婆又去给宁思去收拾房间,听说他要跟宁思一人一个房间时,陆执整个人都垮了脸。
便对他外婆表示了不满。
外婆却义正言辞地陆执道:&ldo;思思还是个未婚的姑娘,跟你睡一起成什么体统?对姑娘家家名声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