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在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是类的情况下,效果被成百上千倍地扩大。
要不是舌头已经连同化作木乃伊般的身体一样僵硬不已,脑子里炸开了锅的美作恐怕已经丢人地尖叫出声了。
此刻他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
美作眼里溢满了难以置信,竭尽全力地挣脱类的禁锢,满脸通红地捂住自己既麻又烫的耳朵,跟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一样语无伦次:“你、你、你……”
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鹦鹉学舌:“我、我、我……”
美作气节。
在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后,他气急败坏地控诉道:“类你又在恶作剧!!!”
他的整个耳朵根都红得和被煮熟的虾米有得比。
类耸肩,无辜地问:“原来你不喜欢这样吗?”
美作半瘫软在座位上,色厉内荏地用恶狠狠的腔调说:“当然不喜欢!”
类缓缓展露出个在美作眼里如恶魔般的邪恶笑容来,茶色的瞳孔里神采奕奕、仿佛闪烁着瑰丽的光芒,语气倒是相当遗憾的:“噢~我还以为美作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因为很渴望对我这样做的缘故呢。”
惊魂未定的美作还兀自在努力定着心神:“类你什么时候学西门——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在美作的心目中,类的思想一贯犹如婴儿般纯洁,一旦学坏,最可疑的污染源除了西门不作他选。
美作很有自觉地将排除出了嫌疑人列表。
类不再实质上逗弄他,但唇角笑意不减,话语上更是肆无忌惮:“哈哈,美作真可爱,居然被我吓了一跳呢。”
莫名其妙被形容成‘可爱’的美作简直就差化作一座沙雕默默风化在空中了:“……”
这娴熟的调戏口吻真的属于过去那个沉默寡言懵懂无知的类吗?!
美作觉得自己的世界被一夜之间刷新了个彻底,或者说,认知也被完全颠覆了。
“你说的对,”类将右腿横搭在左腿的膝盖上,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有种说不出、不逊于美作和西门的风流味道:“我是应该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快乐’了。”
一时之间没能适应话题的美作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类很耐心地解释:“我是说,今晚你们不是要去跟女人厮混吗,哪里的美眉各方面素质都比较高?我也去。”
美作揉揉眉心:“你真的不准备管静了?洗尘宴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办的吗。”
类失笑:“美作,你应该从今天开始相信我——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他顺手打开近在咫尺的车门,笔直的长腿垮了出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校了。
“快下来吧,别发愣了。阿司他们估计早就到了不是吗。”
类落落大方地向还呆坐在车里的美作招招手,又好意地出声提醒了句,然后等也不等地就率先离去了。
脸颊绯红的美作眼睁睁地目送类潇洒下车的修长身影,懊恼地呻、吟了句,泄愤般地锤了锤身下绵软的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