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夏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有几辆救护车先后赶到。
&esp;&esp;她一眼就看见裹着黑蓝色羽绒服的陆雪被抬进了一辆车,她忙赶过去。
&esp;&esp;“我是他的朋友……”
&esp;&esp;医生挥手让她上车。
&esp;&esp;其他人也被顺利送上赶来的救护车,一路拉着警报向医院赶去。
&esp;&esp;在路上,医生对陆雪进行了初步检查。
&esp;&esp;表皮多处擦伤、肋骨疑似骨裂,头被撞了,估计有脑震荡,所以昏迷不醒。
&esp;&esp;等到了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内脏没事,肋骨确实有骨裂,没什么招,就是自己静养就行。
&esp;&esp;在等待检查的过程中,安夏打听到其他几个同车人的情况,也跟陆雪差不多。
&esp;&esp;安夏不懂,他们是超速了,还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翻车,怎么能翻出这么大的动静。
&esp;&esp;“夏夏,我伤得好重,可能半年都没法更新了。”
&esp;&esp;陆雪在检查中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又可怜,眼巴巴地看着安夏,开始为后面赖债打伏笔。
&esp;&esp;安夏坐在病床边,看着他:“你们为什么会翻车,是不是超速了?”
&esp;&esp;“没有超速,绝对没有超速!你相信我!你看我纯洁真诚的眼睛!我都让他们慢点开了,路真的好滑!”
&esp;&esp;安夏皱眉:“那你的肋骨为什么会骨裂?”
&esp;&esp;陆雪有点心虚,他咳了一声:“那个……它想裂就裂了,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骨裂。”
&esp;&esp;“你没系安全带!”侦探安夏一语道破玄机。
&esp;&esp;陆雪不敢承认,因为安夏提醒过他很多次,要系安全带,坐她车的时候,不系安全带,会被她敲脑袋。
&esp;&esp;可是,现在一般人谁系安全带啊,别说他们的车时速刚才只有四十多快五十。
&esp;&esp;就算是飞奔急赶着送货的货车司机,都不系安全带,经常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夹着香烟搁窗外,还有一只脚搭在旁边……
&esp;&esp;“那个……他们都没系,我不想搞特殊化。”陆雪的声音越说了越低,充满心虚。
&esp;&esp;安夏气得想打他,看着他一身一脸的绷带,又把手收回来,在他脸上揉了两下。
&esp;&esp;“就得给你们安个报警器,不系安全带,车子就发动不了。”
&esp;&esp;陆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闭嘴吧你。”
&esp;&esp;过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过来,身旁还带着一位中文翻译。
&esp;&esp;他们是芬兰政府的高级代表,听说中国代表团出了车祸,就马上赶来探望伤情。
&esp;&esp;然后他们还拿出了车上装着的一些物品,都是刚才好心的路人们捡起来,集中交到他们手中。
&esp;&esp;有些防护板、插头之类的有破损,芬兰政府能修的都修了,能换的也给换了。
&esp;&esp;“太体贴了,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堂里摔一跤,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安夏感叹,对芬兰的印象又拔高了一层。
&esp;&esp;陆雪是一车人里受伤最轻的,他躺了一天就出院了,说不放心潜艇,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esp;&esp;“陆处,你工作真是太拼了,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躺着了,我还是起来和你一起去吧。”随行翻译说。
&esp;&esp;陆雪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就行了……唉,也不是我想拼命工作,要是这事没办好,把船磕了碰了的,我们回国又得多许多事,要写报告写材料……哎,太麻烦了,还不如在这边就把事情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