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急着回家,我急!&rdo;宗泽宇说话间,手中的马缰挥动了一下,马儿像是明白他的心意一般,长嘶一声,已经向前窜去了几丈。
曾雪歌不甘示弱,也挥动着缰绳追了上去。
&ldo;喂,快闪开,小心马踩人!&rdo;宗泽宇一心赶路,见前面有路人蹲在地上捡东西,目测了一下距离,正好来得及让她躲开。
可是对于一个故意蹲在这里等着发生状况的女子来说,宗泽宇这次完全是栽定了,等他发现情况不对时,他的马已经距离那女子不到三步之距离了,看到女子凝神看过来的目光,宗泽宇的心中不由一震,下意识中将马缰快速收拢拉紧。
被缰绳死死牵制的马,将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半天沾不得地面,吃痛的不住嘶鸣,在宗泽宇调转马头,马蹄落地的那一刻,终于将它兽性的一面暴露了出来,四蹄不停交错打转,最后屁股一撅,将宗泽宇狠狠地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无论是蹲在地上惊呆地看着这一幕的代美艳,还是在旁边吓傻眼的杏儿和桃儿。以及后来赶上来的曾雪歌和一行护卫,只来得及看到宗泽宇从马上跌落的一幕。
&ldo;哎哟!&rdo;突然跌落在地,让宗泽宇忍不住呼痛出声。心里更是唉呼不已,自己出手救人也不是第一次,为何这次却落得这般凄惨,可怜他的屁股估计是开花了。
&ldo;五爷,您怎么样?&rdo;阿得和阿顺翻身下马,将半躺在地上的宗泽宇扶起来。
宗泽宇疼的呲牙咧嘴,却又不好说哪里疼,只是将目光慢慢转向依然蹲在地上捡拾彩色玻璃珠的女子。那女子身穿湖蓝色滚边衣裙。乌黑的长发上簪着一支玉蝴蝶,随着她循着珠子捡拾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刚才惊鸿一瞥入目的是那一双如墨漆黑的眼睛。现在低头却只能看见她精致小巧的耳朵和侧脸。
宗泽宇向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但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时,他却觉得有些愧意。是的,这么宽的路面,要是骑马绕过去是完全可以的。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将马快速控制住,这不仅让马儿陷入极度惊惧中,更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可是他却生生这样做了,连他都感觉到有些意外。
&ldo;喂!哪里来的乡野村妇,宇哥哥是为了救你才会摔伤的。你居然连个谢意都不曾有?&rdo;曾雪歌下了马,赶紧跑到宗泽宇身边,拉着他上下打量起来。
女子的声音!
代美艳蹲在地上的身子一顿。将最后一颗珠子收到荷包里,缓缓站起身,将耳边有些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这才转过身,目光在宗泽宇和曾雪歌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带着一丝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ldo;怎么,要我负责吗?&rdo;
&ldo;当然要你负责了!&rdo;曾雪歌下意识的回答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神态和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这个女人的态度大大的惹火了她。
宗泽宇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却被曾雪歌这个缠人精抢了先,他到是好奇那个女子会如何回答曾雪歌抛出的难题。
代美艳眼睛眯了眯,在曾雪歌的脸上似乎看到一种叫做保护欲的神色,顿时让她有一种吃苍蝇般的恶心,想也没想的说道:&ldo;那就以身相许吧!&rdo;
&ldo;小姐!&rdo;杏儿和桃儿惊呼出声,二人的眉毛和嘴角不停的抖动着,双双朝宗泽宇偷偷看去,姑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小姐这么说分明就是给自己找难堪。
&ldo;什么?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耻?难不成是嫁不出去了?对了,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才故意蹲在这里拉郎配的。&rdo;曾雪歌白嫩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指着代美艳,又转头对宗泽宇说道:&ldo;宇哥哥,你不用理这种疯女人,大不了我们不要她感谢了。&rdo;
那个女人像壁虎一样粘在他的身侧,而他居然没有反抗,一定有jian情!代美艳拽着荷包的手不由紧了紧,眼里迸射出一种新生的恨意。只知道他是因为心爱的人才逃避这桩婚事,却没想到他分明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主儿。
&ldo;曾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rdo;宗泽宇被代美艳毫不避嫌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才发现曾雪歌对自己又上下其手了。这一路,也不知道被这位大小姐吃了多少豆腐,他的清白都快要没了。
&ldo;爷,我们还要去办事,赶紧上路吧!&rdo;阿得看了一眼对面貌似主仆的三个女子,小声提醒宗泽宇。
&ldo;是啊,宇哥哥,这样急着想要贴上来的女子,还是不要的好,我们赶紧去见嫂嫂吧。&rdo;曾雪歌一边说着,一边朝代美艳得意的扬了一下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