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呵欠看得婺礼嘴角抽搐,看样子应禹还没睡够,于是婺礼半哄半骗地把他拉起来拖到房间的床上。
应禹后脑勺一沾到枕头又被痛醒了,眼睛对上婺礼塞了棉花的鼻子。
这个痛感,这个伤势……
“我打你了?”
“没。”
“你打我了?”
“没。”
“我们打架了?”
“……没。”
“你骗我!”应禹一拍床板,“砰砰”作响,但嚣张气势不到两秒便破功,甩着拍红的手掌嗷嗷直叫。
耍帅不成,还用力过猛差点弄伤手。
这人怎么总有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
婺礼抓起应禹的手腕拉近自己,另一只手认真掰开他蜷缩的手指露出掌心,在灯光下仔细查看手掌的伤势,好在没有肿起来,见他没受伤,婺礼松了口气。
“我不信!你把老师叫过来评评理!”应禹没抽回手,就着被拉住的姿势大呼小叫,右手没办法自由挥舞,便在婺礼的牵制下小幅度地晃动。
“……叫什么老师,你自己不就是老师吗?”婺礼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起身。
刚才真不应该叫醒他,让他在地板上睡到明天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好在应禹是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不是喝高了耍酒疯乱打人。
“我要找老师……”应禹嘴里不住嘟囔着,慢慢闭上眼睛。
“好好好,找老师找老师。”婺礼继续顺着他话哄,这一天下来,就像是在带一个大孩子。
带着上市场,做饭给他吃,最后还要哄睡。
婺礼开始怀疑他的生活是不是跟保姆阿姨的职业重合度过高。
35
应禹醒来时是半夜,酒精代谢快,急切地想上厕所。
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但他意识已经清醒,哪怕黑漆漆的一片也能认出这不是他房间。应禹推开房间门,客厅明晃晃的白炽灯差点亮瞎他的双眼。
一眼瞥见婺礼盖着一条空调被在沙发上睡着了,应禹慢慢理顺了当前状况,适应光线后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门轴有点松动,应禹关了几遍都没关上,索性虚掩着门。
反正洗手间也不对着外面,他不开灯的话大半夜的更没人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