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乌压压全是私兵,帐内只有慕容晓,旁边还歪着个受惊过度的南秋。
这当头,还不用谈判专家来,作为人质的我率先跟绑匪互骂起娘来,情绪比绑匪还激动,大有「今天你就弄死我」的狠意。
我歇斯底里:「有本事你现在就砍下老子的胳膊,这样除了威胁你们端王还能送回齐国去干票大的!」
这个人本来干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神经就很极端了,现在看见我比他还狂躁,就更烦躁了:「那这是你自己找死!!」
我命都在别人手里,反而更癫狂:「你主子要什么,端王有的,我大齐更多!你有本事怎么今天就敢勒索他慕容晓!?废物!!有本事跟齐国正面刚!就看你主子面对一国之怒有没有这个命拿了!」
这兄弟急而愤,当真就要把我三刀六洞。站在门帐处的慕容晓当即叫停:「够了!」
「她是齐王女。」慕容傻狗说,「你是宫里来的人,不要自给大楚找事。」
这傻狗神色很冷淡:「而且一介女子也不足以作为跟本王对峙的筹码,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哦豁,男人的嘴变心的鬼。我幽怨的小眼神马上投了过去:「姓慕容的你杀千刀,当初你侬我侬情深义重,现在就连筹码都不是了!」
慕容晓收到了眼神,话顿了顿,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拿个女人就想跟我谈,什么时候本王是如此囿于情爱的人了?」
「她是战俘,身份贵重。」这兄弟睁眼说瞎话,极其冷淡,「你如今逞一时之快把她伤了,日后齐国同楚反目之责,你可敢同你主子领下?」
而这位狂徒也不是傻逼,当下只把我攥得更紧,冷笑:「能不能得罪今日都已经得罪了,还不如拿来做个彩头跟您一谈!」
慕容傻狗很冷静:「你要什么。」
「主子要王爷让出四分的粮来,」狂徒大哥张嘴还挺狠,「王爷是异国人异姓王,楚何必拿自己的粮草养壮了王爷的麾下?」
卧槽,果然是楚宫内斗。我耳朵竖起来了,不由得感叹:「害,你们楚后还挺狠,是个角色;有粮不养慕容军养蛮军,是个蠢逼。」
狂徒大哥莫名其妙被人质辱骂了主子,当下想扇我:「你!!」
「住手!」慕容傻狗出声喝住他的动作,又不得不看向我,很无奈:「……你别说话了。」
我说话他就想砍我,这种时候我反而牙尖嘴利了:「怎么啦?现在我连话都不能说啦?我偏要说,你们楚宫都是蠢逼和怂包!」
「是。」慕容晓近乎无可奈何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下的眉目传情让狂徒很满意,他越发把我挟持得紧了:「既然身份贵重,想来王爷也舍不得这样的美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