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上学:“快起来,金郎中听说你脚有风湿的毛病?”
他夫妇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丫头端来盖碗茶。
金生水:“老神医,是的,只是冬天恼火些,夏天反而好得多。”
管上学:“你走几步给我看看。”
金生水在堂屋走了个来回。
管上学:“治腿上的风湿最好在冬天发病的时候治,什么病状都看得到,我给你先扎几针,再吃几付药。”
管上学叫正宦端根板凳来,让金生水挽起裤子,踏在板凳上,管上学拿出银针,在膝部扎了四根针,并捻动进针,边看着金生水的眼睛,逐渐加深,半个时辰后,取出银针,再叫他在堂屋走走,走完,金生水道:
“老神医,你真神,脚已完好如初了。”
说完双膝跪地,通通通磕了三个响头,表示感谢。
管上学:“金郎中,你并没有完好如初,我只是治住了现在感知得到的病。世敦,冬天一定要送金郎中来,彻底把脚治好。”
管世敦:“是的。”
第二天,管世敦叫正宦:“黄昏时去等李邦主的船,跟他说我在北碚码头等他,卸两千头壮牛下来,养在大鹿池,已备重庆之需。然后你等东方学会记账后再一道回阆中。”
管世敦带着金生水夫妇去到青木关,先看了山上的养牛和养羊的地方,然后下山看了果林带,酒厂、二万亩耕地,六千亩鱼塘,下榻在东院,在养牛场,世敦专门去看了张大婶,张大婶精神很好,身体也好。世敦说:
“大婶,你差什么尽管说,让他们年轻人去办。”
并对陪同的黄天林说:“张大婶是养殖场的老人,大家要像孝敬自己的妈一样孝敬他老人家。”
张大婶:“管老板,听说你在北边又置了座牧场?大不大?”
管世敦:“是的,阆中城边有个蟠龙山,山中有个一两万亩的草场,我这次买了一万四千头牛,先将二千头壮牛放在这里,给重庆人吃,其他一万二千头就运去阆中了。”
张大婶:“这么大的地方需要一对猛犬来照着,最近下了一对小藏獒,已一个半月了,正好拿去?,我找人编个笼子装好,明天赶牛来时带走,吃的我都准备好,是煮熟了的猪杂碎就行,小藏獒已晓得自己吃了,好?,最好专门人?。”
管世敦对金郎中夫人说道:“金夫人,?养小藏獒的事就交给你了,行不?”
郎中夫人:“管老板,行,我过去还养过藏獒,我会,藏獒很通人性,照牲口、照家都是好帮手。”
第二天半下午,李老板看见正宦在南纪门江边招手,告诉他明天他爹在北碚码头等他,要下二千头壮牛留在缙云山大鹿池。
李老板带着船队下行到朝天门外,再转进嘉陵江,当晚歇在大竹林。翌日中午便到北碚码头,金氏三兄弟帮着大鹿池下来的人,将两千头壮牛赶到了大鹿池,进入牛栏,金生水夫妇正在那里等他三兄弟。然后金生水夫妇坐着小马车,金满合提着装有一对小藏獒的笼子,天黑前便赶回到北碚的船上。第二天管世敦带着金生水夫妇坐客船先行而上,载牛的船后面自己跟来,客船两天半后于中午到达阆中。
正凤接着,说道:“爹,我前几天去看了草场,房子、牛栏都修好了,我去买了些家具、铺盖、席子、枕头之类,并叫人将入口处做了个双开大栅栏门,门内外都安有锁扣,人畜进去后,从里面把门一锁,任何东西都跑不出去。
世敦:“凤儿,做得好,花了多少钱?“
正凤:“连家具、卧具、做门共五十三两,我自己的钱,没用龙家的钱。“
世敦:“应该这样。”
随即给了他一张千两银票,说道:“凤儿,你收着,这里可能还有许多用钱的地方,就用这个钱开销。”
随即正凤送金生水夫妇去金牛坝,四排房正好围成一个方形院落,各方皆五间,金满合住正屋东边第一间,金满升住第二间,中间一间最大,正凤安排金生水夫妇住,再过去为老三金满斗,第四间为吃饭屋,最后一间为厨房,里面油盐柴米什么都有,非常满意。
当天下午,牛群到了,进到金牛坝后,还大有空余,李邦主:“管老板,不如趁热打铁再去买个一万多头的牛群,壮牛留在重庆,其它运到金牛坝,这里再装万把条牛都不嫌挤,趁那边牛价大跌时好进货。回来也才十几天,凤姑娘很能干,管的井井有条,你看如何?”
管世敦:“行,正好趁行市看跌,再跑一趟,明天就往回赶,这回我带我的坐船,叫一个护兵去成都,带?船在乐山等我。”
船到重庆,歇了一晚,管世敦说:
“爹、妈,金牛坝太大,还可容万多条牛,我决定趁金川牛价大跌,再进一批,明天就西上了,?船在乐山等我。”
管上学:“可以,看准了就迅速出手。爹支持你。世敦,你那官马场你仔细与刘芳商量商量,是不是该转向了,目前好像马的行市并不看好呢!”
管世敦:“爹提醒的很及时,现在场内马匹并不多,如果用来养牛,四五万头都装得下,爹,我这一趟回来后,让正宦先回阆中安排接牛,我留下来仔细安排一下,如果能转则立即转,我再去川西,一两趟就把牛买回来了,养壮了,找牲口帮卖了就是。”
翌日天刚亮,船队就出发了,管世敦把李邦主请到自己的坐船上。对李邦主说道:
“李邦主,昨晚我爹给我提醒个大事,说官马场的马,行情不大好,因此,目前养的不多,他老人家建议可以考虑转向的问题,我想如果改?肉牛,你老兄看行不行?你是知道官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