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竹则在微弱灯光下看她,左手轻拍她的背脊,让她赶紧入睡。
黑夜里,在一次次轻拍下,男生清亮的眼睛渐渐沉了下去。他抬手眷恋地摩挲女孩子细腻的脸颊肌肤。
这是他的妹妹啊。
其实,之前每一次丛菱生理期,她都会找机会捉弄人。
最过分的一次,他们不过才刚认识一个月。
丛菱不愿意下床,指使他来她家里给她倒水喂饭。
蔺竹则给她冲了热水袋,一开始,丛菱还乖乖听话地放在肚子上,等到不那么痛,她就起了戏弄人的坏念头。
最后甚至笑着盯着他的眼睛,指了指她自己的手上的热水袋,弯眉轻声说:哥哥。
这个不烫了,你用手给我捂,行不行。
他表面波澜不惊惯了,但打心里觉得这个女孩子大胆且不可理喻。
可丛菱总是得到偏爱的那一个。
女孩子长得过于无害,睁着眼看人的时候,对她多说一句重话,都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于是后来无论她多过分的要求,蔺竹则渐渐发现自己在骨子里是不愿意拒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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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
丛菱的呼吸渐渐平稳,她的眉心也展平了,每次自己难受都要折磨他,让他也不舒服。
离着十公分,蔺竹则垂眸定定端详她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今早许梁对丛菱的评价:她人缘很好,对谁都特别好。
蔺竹则无奈地捏了下眉心,他靠在床边灯旁,胳膊已经被枕麻,他却忽然翘唇笑了下。
怀里的人表面那么无害。
可偏偏她真正的内心又是那么顽劣。
总是对别人好,却对他很坏。
但这点,也让蔺竹则觉得丛菱这个妹妹很有意思。
他的左手摸到自己的右耳垂。
齿印没了。
他定定看着熟睡的女孩子,他用自己的手指甲狠狠掐下去,白皙细腻的耳肉疼痛至极。
黑夜下,男人喟叹一声。
把丛菱给他的印记又自己恢复了回来。
悄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镜子一看,和丛菱弄的牙印又差距,男人极其不满地蹙眉。
他眷恋地摸了两下耳垂,然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鬼使神差地把丛菱摸过的手指放进自己唇边轻吻。
眼神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