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弯身理着箱子,还是不肯应什么。陈青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好了,”他从身后把她捞进怀里,环着腰抱住,嗓音彻底柔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家小朋友这次是委屈狠了。”
像是被这句话安抚到了,钟盈在他怀里渐渐忘记挣扎,彻底乖了下来。
最后就只软软喔了声。
上次吵完至今,陈青安和她之间,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揭过这章不提,钟盈还以为他或者忘了,或者明哲保身,不想裹进来。
没想到……
她听见陈青安继续道:“我没有要你低头的意思。只是既然不想割舍掉,他又主动示好了——哪见过我岳丈这么傲气的人,低声下气来和我说了那么多回,我实在还是应该劝你给他个机会。”
“盈盈,”沉稳笃定的心跳熨帖着,陈青安笑了笑,有点感慨:“父母亲情这个东西,如果有希望,还是争取一下比较好。”
我是没希望了。
但我希望你有,别像我。
“行吧行吧。”
钟盈拍了他一下,飞快道:“……松开啦,我又没说不去。”
陈青安被钟盈忽的一拍,视线自然也跟着往上抬。
从这个角度,她耳钉垂坠的珍珠氤氲着微微柔光,衬着雪白肤色,更晃的他心痒。
他不受控制地低头凑近,轻轻吻了下她侧脸。
然后轻柔温热的吻,又纷纷落在她耳朵,颈项,蝴蝶骨。
怎么停下的呢。
是因为不小心碰到昨晚那团红色吻痕,刺刺的酸,把钟盈激了回来。这回是真装不了淡定,她眼含秋水快要漾出来似的,恨恨推开了陈青安。
再这样下去,不就是昨夜……
不用他回答。
她自己完全回想起来了,这吻痕怎么会在……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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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钟轼接到女儿和陈青安的时候,由衷发觉,这两人神色都有点古怪。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陈青安倒很快调整过来,一点不见外,笑容朗朗:“爸,您这车终于也洗干净了?不会是为了送我吧,那我可受不起。”
要换作以往,钟轼肯定要似笑非笑呛女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