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件酒红丝绸睡袍,是真的太好看了。
恒温恒湿恒氧的家里,她睡前穿的一向少。睡袍里面不过就是件丝薄贴身的吊带睡裙,裙摆和领口处还铺满了繁复精致的蕾丝花纹。
咳,他脱过扯开过,当然知道。
柔白肤色和酒红对比强烈,活色生香。
灯底下,她周身仿佛有莹光在流转,晃得人不敢看,偏偏又挪不开眼睛。
方才那股邪火又升了上来。
她柔软的指腹,饱满妩媚的唇。
“快睡吧,盈盈。”
陈青安退了步,波澜不惊道:“对于醉酒我比你有经验,现在不睡,明天起来头——”
他想说头疼来着。
但钟盈没给他机会,她欺近,推的他背脊渐渐抵上墙。
打死陈青安也想不到,钟盈是在……诱。惑他。
在终于彻底明白,自己爱上另一个人的那一秒,谁都不愿意轻松就承认。
恨不得找出千百个借口反驳,钟盈也不例外。
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都说性。生活是婚姻生活的基础。她阖眼休息时,回忆起过往每次她和陈青安做的场景,从初次到最临近那次,他真的是位……完美情人和伴侣。
是人就有欲。望,食髓知味,无关性别。所以难道……她醉的稀里糊涂的想,自己也有些因为这个,离不开他?
总之,宁可诉诸于性,钟盈也不承认自己是动了心。
“我胖了吗?”她攀着他的肩,娇慵地微眯着眼,仰脸问道。
“呃。”
陈青安控制不住地手圈上去,搂住她玲珑的身体,低道:“没。”
“那我瘦了?”她又问。
“……也没有。”
陈青安已经濒临要炸的临界点,下颔线条紧绷,他闭了闭眼,无可奈何的平复:
“不闹了,盈盈。”
“我也觉得没有。”
钟盈嘟哝了声。
然后她更紧贴上了他,柔软蹭了蹭。
“……不软吗?”
她呓语似的问,声音缥缈。
“你什么时候这么坐怀不乱了,陈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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