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那两人也是个痴情,正好我当时也想开一家酒楼,便让夫君摆平了这事,我接了酒楼来,也从牢里把他们捞出来了,继续在这店里干活。”
“贺夫人您是个心善的。”沈箐慈吃完一块糕点,虽是好吃,但她也不再拿了,双手搭在膝上,朝她笑着说着。
“嘿,”贺夫人不好意思,“夫人,你就跟韶音一样叫我曾娘吧。”
沈箐慈微笑不语,点头。掌柜的待在这里这么久跟她闲聊,知晓她有话要说。
接着只看这曾娘甩甩帕子,遮掩一下面庞,又说着,“若论心善,谁又比得上侍郎大人呢。侍郎大人不忍百姓受苦,那随州那苦寒之地,百姓暴。乱,天寒地冻的,可真是个苦差事。”
平白的也听出了这话里有话。沈箐慈端起面前的茶杯,掀开盖子,低头吹了吹,“曾娘你缪赞了。”
这贺夫人也是个坦率性子,瞧着沈箐慈不搭话,一收手拍在桌上,身子往沈箐慈移了移,“夫人,我也不瞒您了。
“这次请您出来,就是想请你救救随州的百姓。”
沈箐慈抬眸,稳了稳。
看着曾娘严肃神态,她便放下茶杯,看她。
………
在琼华楼用了午膳,回到衡院,屋里,沈箐慈自己解开披风,边急问着,“墨澜,我让你去打听的事,如何了?”
“夫人,我打听到了。”墨澜说着,“随州本邻着北,加之天寒重,我打听着说是那儿每日光冻死就有上百人,连邻挨着泾州,汾州也冻死不少。粮食更是不够,百姓跑到官府粮仓去抢粮食,就连朝廷派去的赈济粮也抢了。”
“还有更甚呢。”墨澜看了自家夫人,慢慢接着说,“百姓不想等着饿死,还把驿站围了起来……”
“天呐!”墨竹惊呼,“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墨澜扯了扯墨竹衣角,示意她别出声。
墨竹忙收声。
沈箐慈站在原地,冷静说着,“墨澜,你现在去把刘管家叫来。”
“是。”墨澜领了命,快脚步出去。
“墨竹,你去把库房钥匙拿出来,再去找一下我陪嫁铺子名字的名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