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两个孩子百日宴还有三天,沈箐慈与徐韶音一同出门,去了琼华楼给曾娘践行。
“怎么不等我家孩子百日宴再走?”沈箐慈问着,再过两天就是了啊。
何必急于一时啊。
一进屋,曾娘就给她二人赔礼道歉。
后对沈箐慈说:“两个孩子的百日礼届时我会托人送上门的。”
沈箐慈道:“我哪里差你的礼物,只是为何走的这么匆忙?”
曾娘微摇头,说:“慈姐姐莫怪我,着实是江南家中有事,明日一早就得启程。”
旁边的徐韶音一脸不舍,挥着手帕红眼,“我这才可以出府玩儿,你又走了,好没意思。”
曾娘也是“哎”叹气,用手帕擦泪,与徐韶音道,“我也不想,只是我拗不过那人。”
一时二人哭泪,沈箐慈在其中安慰不得。
后过一会儿,沈箐慈看了眼徐韶音,瞧她哭不停,赶紧拍她一下:“你呀就知道玩儿,给你置留的那些账本看完了吗?”
一想到账本徐韶音就头疼,果真止了哭,连忙趴在桌上,“哎呀……慈姐姐我哭得正伤心呢,你又扯头疼的事儿。”
“你不是说要做天下第一财人吗?却账本都看不来,都是一个孩子娘了,还想着玩儿。”
如此说了好些话,离别的气氛方才好些。
再留二人说了会的话,沈箐慈与徐韶音边离去了。
待送走了二人,曾娘还留在琼华楼中,心中甚是烦闷。
不时,有人走近房中,稳稳接住曾娘掷来的茶杯,挨着她时,放在桌上。
曾娘气着,与旁边的人咬牙道:“我现在真后悔那年去了江南。现今还要回去收拾烂摊子。”
那人轻“嗯”了声,顺着她回:“后悔罢。”
他这么回,曾娘心中更是怒火又气,“仔细我给你把家败了!”
这人倒是笑得清朗儒雅,“败罢,而后我们夫妇也过过清贫的日子。”
曾娘才不与他贫嘴。
而后心中想着慈姐姐才成婚不到两年,便有了两个孩子,哎哎道,“子锡………我们已成婚五年了,那个孩儿是不是讨厌我们了。”
“是不是怪我这个粗心的母亲,害他丢了性命。”
被唤做子锡的男子眼中也闪过一时悲哀,但很快掩下,抬手将曾娘脸颊的泪抚去,柔声道,“不是的曾娘,等这两年调养好身子,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